因不堪主子虐待才偷偷的跑出來的,大叔也信了。
而且收了定金之後也守信的一直呆在定王府的後門,直到她順利的脫身出來。
此刻見她面帶焦慮之色,不由好心的安撫道:“姑娘,放心吧,大晚上的,他們不會發覺的……”
葉菱勉強的笑了笑,“大叔,你不知道,那個定王爺,簡直就是個魔鬼,不把我們下人當人看的!那個管家也很厲害,我平時稍微做錯了一點點事,就要被他打罵,若是被他們抓回去了,就是死命一條啊!”
趕車大叔同情的看了看她,“那好吧,我再讓馬兒跑快一點……”
“嗯,謝謝你,大叔!”葉菱感激的道。“您真是個好人!”
大叔嘆口氣,“唉,誰都不容易啊!”
葉菱感覺眼睛有點溼溼的,這年頭,還是好人多。
否則,這麼大晚上的,她一個孤身女子,要是碰上的是個壞人那可怎麼辦?到時候恐怕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馬車車輪轔轔的滾過地面,葉菱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刻骨銘心的傷(12)
倏地,寧靜的夜空劃過了一陣雜亂清脆的馬蹄聲,在這靜得連根針都可以聽得到的空氣裡顯得格外的突兀和明顯,葉菱不由得渾身一僵,心跳頓時加速起來。
難道,是上官塵的人追來了嗎?
“姑娘,後面好像有人追上來了!”趕車大叔低低的道。
葉菱驚得一跳。
大叔鎮定的道:“別慌,興許不是追你的,再說不過一個丫頭而已,值得他們那麼興師動眾嗎?派了這麼多人追來……”
葉菱越聽心越慌,不由自主的掀開了馬車窗簾往後望了望,只見溶溶的月色裡,十幾騎快馬疾馳而來,馬蹄清脆的踏在地上,揚起了一層灰霧。
月色裡她看不清那些人的面目,但是她能感覺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那是一種熟悉的味道,屬於定王府特有的味道!
心裡一慌,說話的聲音都變調了,“大叔,快!是他們追來了……”
大叔一驚,揮起一鞭抽在了馬背上,馬兒吃痛,低低的嘶鳴一聲,揚起蹄子狂奔而去。
“姑娘莫慌,只管在馬車裡坐好,千萬別探出頭來,別讓他們認出你……”
“嗯。”葉菱六神無主的坐在車裡,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而搖晃,緊張的死死抓住了手裡的包袱。
跟上來的馬隊從馬車身邊擦過,眼看就要奔到前面去了,葉菱正要吐出一口氣,未曾想,馬隊又停下了。
隨即,她聽到了竹青那熟悉的聲音,“我們是定王府的人。敢問大叔,這馬車裡坐的是何人?意欲何往?”
趕車大叔鎮定的道:“是草民的小侄女,得了急症,草民趕車送她去看病……”
“能讓我們看看麼?”
“這個……”大叔沉吟了。
葉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叔抱歉的道:“對不起各位,草民這小侄女得的是傳染病,萬一傳染了各位官爺,豈不罪過大了?”
刻骨銘心的傷(13)
竹青冷冷的聲音,“對不起,定王府裡丟了人,我們奉王爺之命,所有可疑車輛和人都得檢查,勞煩您配合一下……”
說著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朝馬車走了過去。
大叔急了,“唉,官爺,草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啊,草民這小侄女真的是得了傳染病啊,我是怕大家被傳染上啊!再說了,王府丟了什麼人啊,值得各位官爺這麼以身犯險麼?”
邊說心裡邊在嘀咕,不就丟了一個丫頭麼?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嗎?
竹青不理他,徑直去掀車簾。這行人裡,只有他見過王妃娘娘的本人,其他人也就是見過畫像而已,怕夜裡不好辨認,所以他親自上前。
大叔更加急了,想也不想就擋在了他身前,“唉,我說,真的是草民的小侄女……”
馬上又跳下一人,怒喝道:“大膽刁民,再哆嗦就抓你去見官!”
大叔嚇得哆嗦,竹青順勢一把將他推開,一手掀起了車簾。
看到端坐在裡面一臉蒼白的葉菱時,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奴才竹青見過王妃娘娘!”
一旁的趕車大叔一聽自己這馬車裡坐的居然是定王妃時,頓時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半響反應不過來。
葉菱抿著唇不說話,她閉了閉眼,臉上是無邊無際的絕望。
竹青朝身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