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福,派人去找少爺。”蘭雪林沒有理會段柳燕的話,看著門口的目光有些無奈,有些苦楚。
“去找他做什麼,走就走了!”段柳燕的語氣還是充滿了怨恨,一副恨不得蘭洛晨永遠都不回來的樣子。
“柳燕,我對你很失望。”蘭雪林收回目光,用著失望而不滿的眼神看著段柳燕,然後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棲寒就先住在這裡吧,把這裡當自己的家。”
“謝謝伯父。”這是水棲寒自來到這裡之後的第一個很有禮貌的舉止。
“棲寒,讓娘好好的看看你,這些年娘讓你受苦了。”段柳燕根本就不把蘭雪林的話放在心上,她的心裡=現在就只有水棲寒,別人根本就不算什麼。
“娘?是啊,你是我娘,但是我卻希望你不是。”水棲寒的話很傷人,但是卻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感受,他從沒有想過一個孃親會這樣最自己的孩子,那樣的無情,那樣的冷酷。
“棲寒你說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和娘說話?”段柳燕睜大眼睛看著水棲寒,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沒說什麼。”水棲寒說完就走,對自己剛認的孃親一點也沒有就比重逢的喜悅,反而顯得有些厭惡。
“棲寒,棲寒!”段柳燕對著水棲寒喊著,不理解自己的兒子為什麼不理她,只能乾著急。
一直在一邊看戲的袁惜雨悄然起身離開,離開的時候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詭異的微笑,只是沒有人看到。
*
“少爺,少爺,你在哪兒啊?少爺——”荷花漫無目的找著蘭洛晨,找不到就大聲的喊,急得眼淚直流,喊得嗓子都要啞了還是繼續不停地找著。
“少爺,你到底在哪裡啊?我是荷花啊,你告訴我你在哪裡好不好啊?”人沒有找到,她卻在也走不動了,荷花索性坐在地上哭,嘴裡嗚嗚咽咽的繼續喊著。哭著喊著,一直到她再也喊不來,偌大的一片樹林裡就聽得到她的哭聲,不知情的路人還以為鬧鬼,自覺地繞著走。
過了很久,有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惡聲惡氣的對著她說:“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沒死是沒死,但是少爺他人······少爺,真的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荷花原本是低著頭哭著,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抬頭,驚喜的看著蘭洛晨,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子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孃親。
“笨蛋。”蘭洛晨罵她一句,隨即席地而坐,一點也不介意地上不乾淨。
“少爺,你不要再跑了,雖然你的武功不怎麼樣,但是荷花不會武功,根本就追不上你,你不要再跑了好不好?”荷花抓著蘭洛晨的衣袖懇求的看著他,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的樣子。
“找我做什麼呢,我根本就不是蘭府的少爺,找到我又能怎麼樣呢?”蘭洛晨自嘲的笑著,以前的他嘲笑別人,現在卻是嘲笑自己,嘲笑自己以前的種種可笑行徑,嘲笑自己以前的自以為是。
“少也就是少爺啊,少爺不見了當然要找啊。”荷花的思想很簡單,就是我喜歡你,所以我要跟著你,但是不能實話實說,就只好找一個很爛的理由。
“少爺,我還是少爺嗎?我只是一個被自己孃親嫌惡,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知道的野種,不是少爺,根本不是,不要再叫我少爺了!”荷花的話卻不在無意中不偏不倚的正好刺中蘭洛晨的痛楚,他再次激動起來,對著荷花大聲的喊著,眼神痛苦而寂寞。
“少爺不是野種!不是,不是,不是——”荷花似乎比蘭洛晨還要激動,她瞪大眼睛對著蘭洛晨吼,好像他在罵她一樣。
蘭洛晨眨了眨眼睛,然後轉開眼睛,“笨蛋,我沒有說你。”
“沒有說我,但是我不允許任何人說少爺的壞話,少爺自己也不行!”荷花的眼神很堅定,一副誓死捍衛的樣子。
“哼,你不允許又怎麼樣,事實就是事實,就算你不允許也改變不了現狀。”自嘲的笑著現在似乎已經成了蘭洛晨的習慣性動作,時不時的就會不自覺的做。
“不是,少爺不是野種,少爺是個好人,少爺有爹也有娘。就算少爺的孃親不喜歡少爺,那也是她的問題,她不知道少爺的好是她的損失,她很少爺是她自尋煩惱。少爺的也不是沒有爹的人,因為夫人不可能一個人生下少爺。”荷花一邊說一邊看著蘭洛晨,說到最後的時候似乎眼睛裡有一絲絲的狡黠閃過。
“你······真是,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啊?”原本荷花的話還很中聽,讓他的心情稍稍好受了一點,誰知道到最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