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聽了我的話,便坐到了桌旁,我忙給他倒了一杯茶。他則憨厚的笑笑:“多謝嫂子。”我也對他報以一笑:“自家兄弟,客氣什麼!”
訪客(二)
最後一個進來的應該就是他們的大哥了。只見他邁著輕盈的步子慢吞吞的走來。身著青灰色長衫,劍眉、星目、挺鼻、薄唇,一把摺扇展開握在手中緩緩搖曳著,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好帥啊!和修南不相上下,雖然我不是花痴,可見到他,仍是忍不住多看兩眼。
修南你不要怪我啊,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妻子,所以就讓我多看兩眼吧!漂亮的女人養眼,男人也是一樣的。那男子兩眼也是直勾勾的望著我,走到我面前合住摺扇,朝我微微一屈身:“弟妹好!三年未見了,不知近來可好?”很普通的一句問候,我的心卻咯噔一下。雖是第一次見面可我卻感覺我和他之間似乎曾經發生過什麼,一種不祥的預感向我襲來。面對他的問候,我不自然的向他還禮一拜:“大哥嚴重了,弟妹近來很好,多謝關心,請坐吧!”
待那男子坐好,我也為他倒了一杯茶。一切完畢後,修南也坐了下來,而我則挨著他坐下。這時,修南發話了;“馨兒,你一定不記得他倆了,讓我再為你介紹一下吧。”說罷,便指向那個勁裝男子接著道:“他叫許世昌,比我小一歲,是京城鏢局的鏢頭。”緊接著又轉向那個青灰長衫男子:“他叫蘇伯來,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商人。”
“你這樣一介紹我就知道了,雖然想不起以前,但我們還是可以重新認識的。不用擔心我的,修南。”我寬修南的心道。
“修南,弟妹他怎麼了?你們在說些什麼?”蘇伯來問道。
“忘了告訴你們了,馨兒她失憶了,以前的事都忘掉了。”修南答道。
“是這樣啊,弟妹這三年來你發生了什麼事呢?為兄倒是很好奇,想聽一聽。”蘇伯來問我道。
“對呀,嫂子,這三年來,二哥為了找你,不知受了多少苦。有一次,她聽到訊息說在懸崖那邊見到了一個女子,很像你,他就急急忙忙的跑到那裡去尋找,結果發現弄錯了,不是你。他很失望,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跌落下馬,摔成了重傷。要不是路人及時發現,他現在早就沒命了。”許世昌也忍不住插話。
“是這樣嗎?修南,你怎麼都沒有告訴過我呢?”望著他,心裡忽然酸酸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這有什麼好說的呢?都過去了,只要你回來就好了。”他依舊是那樣溫柔的回望著我。該讓我怎麼辦才好呢?他讓我無法自拔了,我的心理防線快要被擊破了。
我倆彷彿無人般的對望著。“哼!”一聲咳嗽把我倆喚了回來。原來是蘇伯來,他接著道:“好了,這麼多人都在呢,修南你和弟妹兩個人要是想說些什麼,等我倆離開後再說吧!剛才那個問題,弟妹,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這事說來話長,等以後有時間了再讓修南告訴你們吧!”實在不想再把故事重複一遍了,便使勁推脫。
“還是說一說吧,我不嫌長。”蘇伯來仍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一種厭煩之感湧上心頭,無名之火燒得我不能控制自己,忽的站起來朝蘇伯來大吼:“你煩不煩?都說了很長了,怎麼還一直問?你到底有完沒完?”這一舉動把三人都愣在原處,而蘇伯來的臉色更是由白到青,再恢復平靜,然後若有所思的望著我,眼珠不住的在我身上來回打轉。
遭遇尷尬(一) 。 想看書來
修南慌了神忙拉著我道:“馨兒,大哥只是關心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說話?快道歉。”
我無奈的黯然垂首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失憶給我帶來了不少困惑,不願再去想以前發生的事了。現在我只想和修南平靜的過日子。”
此時,蘇伯來展開摺扇,依舊在手中慢慢搖曳著,擺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修南,不要緊的,弟妹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不想說是有她的原因,我可以理解。”
許世昌也忙解圍道:“是的,二哥,大哥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不要責怪嫂子了,都怪我。”
“怎麼會怪你呢?你又沒有說什麼,要怪只能怪我對大哥不敬了。”世昌真是太好了,根本不關他的事他還搶著認罪,我可不願他替我背黑鍋。
看著我著急的樣子,修南忙把我支開道:“歉也道了,大哥他也接受了,馨兒,你就不要在這裡了。我看也快到晌午了,就留他們兩位在這裡吃個便飯。廚房裡有菜,你去做幾個菜讓他們嚐嚐你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