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色的說完,連他都開始同情起自己來。
“是不是這樣!”葉芝接過小林子為她倒的水,抿上一口。嘻嘻,滿體貼的嘛,知道她話說太多,要補水。
“沒那麼誇張……!”其實事情的經過是:他在和殺人犯的搏鬥中捱了三拳,其中兩拳正中面門,然後又在百貨商店門口遭到“鐵頭”重創,瞬間他就滿嘴腥甜,吐出兩顆門牙來。
葉芝很給面子的哈哈大笑,小林子眯眼打量她的目光漸漸“兇殘”。“那個……!”作為人家女朋友怎麼都要說上幾句安慰話,“都怪那個“鐵頭”,不然俺親親男友後半生咋會和假牙為伴!”
不等林海濤轟轟烈烈地吼出“鐵頭就是你!”,她又三八兮兮地道:“我說~那人的腦袋咋長的,他就不痛,怎麼能像沒事一樣走了呢?”
“是啊,你怎麼就走了呢?”林海濤說得輕飄飄地,葉芝有點懷疑,“關俺啥事兒?”
“那個撞我的人就是你!”“你”字林海濤咬得特別重!她迷茫地看著林海濤,“俺。咋會是俺,你搞錯了吧!”記憶回到她幫娃子們買本子鉛筆那天,似乎。好像是撞了人。
“不會錯!那身影一直在我腦海裡,直到今天重疊!”瞧這話說得~怎麼這麼像情話。
葉芝一臉陶醉,“小林子,沒想到你那會兒就對俺戀戀不忘了!”林海濤再也繃不住,囅然而笑。
“小林子。你知道俺們這叫啥嗎?俺們這叫“一撞情緣”,這得有多大的緣分才能撞上!說給別人聽肯定是一段佳話!”林海濤拉著葉芝的手,好心情的聽著她繼續“貧”!
“哼~怪不得從百貨商店開始就……!你可把俺騙慘了!”葉芝開始為自個兒的腫嘴報不平,要不是小林子一身陰鬱氣息另類迷人,她咋會hold不住飢渴的心,主動送上門讓人摧殘。
“葉子!”林海濤聲音很低。彷彿一根羽毛在她心上輕撩了一下。
“幹……嘛!”她有點不自在。
“我要懲罰你撞了……”“我”字吞沒在相貼的唇瓣間,很清水的一個吻,但她卻覺得天眩地轉。
……
張玲歉然地看著她。“葉子姐,俺對不起你,聽說你被林大哥關禁閉了!”屁!哪個混蛋打胡亂說。
“誰說的!”
“俺哥說的,他還叫俺別來打攪你!”張豆!難道是小林子說了啥!呵呵~!葉芝笑得有些甜蜜,這兩天她嘴巴腫得老高。一看就知道幹了“壞”事,確實不能見人!
葉芝含糊地“嗯嗯”兩聲轉移話題道:“被子還沒縫完啊!”新棉被是女方準備的嫁妝之一。一斤的,二斤的……八斤的足足有八床,每床至少可蓋20年,被面全是繡著龍鳳的上好緞子,大紅大綠的色彩,喜氣洋洋。
“就剩這一床!”拿著針線的張玲多了一份恬靜,葉芝幫不上忙,欣賞起樟木箱裡的各種織物,如鴛鴦戲水的枕頭套,鯉魚嬉戲的床單……!
這些織物有一半都是出自張玲之手,葉芝覺得了不起,可張玲卻說:“十個姑娘裡有九個比她能幹,你看這枕套的背面全是線頭!”尼瑪~九個都比張玲強,那她算個毛!
張玲伸出雙手,十根指頭上全是針眼,“俺手太笨!如果沒有大姨,二姨她們幫忙,俺根本準備不齊嫁妝!”
葉芝往後一躺,“結個婚還真麻煩!”
張玲笑道:“葉子姐,你和林大哥結婚時,俺幫你!”說完又加了一句,“只要你不嫌俺手工差,哈哈~!”
“不嫌,不嫌!還早,還早!”
……
臨近張玲擺酒的前一天,周嬸,村長叔一行人住進了小林子家,平時安靜的小院頓時熱鬧起來,黑寶這個張玲特別邀請的物件,新奇地朝四周張望,牛牛死賴在葉芝懷裡不下來,小帆這個小不點吵著要帶狼姐姐,二柱哥哥逛公園。
梅子,李嬸,周嬸三人把小院轉了個遍,“這城裡的房子修得可真漂亮!”
村長叔和大柱哥連說了七,八次,“小林麻煩你了!”
林海濤笑容可掬地道:“歡迎你們都來不及呢,怎麼會麻煩!”
葉芝幫眾人放好包袱,安排好住宿後,叫小林子帶著大人,小孩兒出門轉轉。
二柱第一次來縣城,聽小帆說了半天的公園,心早就飛到門外,這會兒真能走出門,一向沉得住氣的他也有了點小孩兒樣。
葉芝一邊朝眾人揮手再見,一邊揪著蹦躂著想跟去的黑寶,牛牛抱著她的脖子幸福地輕蹭,“癢死了!不準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