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規律,當心裡評估的與監控器反映的情況不謀而合時,她十分開心,畢竟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才最好!
一個月過去,屯子裡的外來人口不減反增。這些新朋舊友學習考察,打秋風的同時,不忘八卦她這個新出爐的“悍”姑娘。她儼然成為周家屯的一道新風景線。
一蛋一放學就往她家站崗,他和黑寶一前一後,堵在門口當門神,黑寶肥得像個球,不嚇人不說。反而可愛得緊,有人來,它搖頭晃腦,拍巴掌,有人給它吃的,它就來個擁抱大奉送。一蛋對它是恨鐵不成鋼。推它一把,它還以為一蛋要跟它玩摔跤,抱緊一蛋往地上按。
一蛋被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嚷道:“黑寶,你個笨蛋!”
攤在搖椅上晃來晃去的葉芝被逗得哈哈大笑,坐她旁邊的小羅姐放下針錢,一臉欣慰地看著她:
屋內練字的小帆,狼娃從窗戶探頭而出。不明原由地跟著笑哈哈,家裡原本怪怪的氛圍。彷彿被笑聲一掃而光。
周嬸牽出粉白的小豬仔,高興的對她說:“閨女,你不是跟俺說烤乳豬皮脆肉嫩,味香飄百里嗎?俺們大吃一頓把不開心的事通通忘掉。”說完就喚一蛋進來殺豬。
葉芝舔舔嘴角,滿肚子饞蟲叫囂。小豬仔彷彿預知到自己的命運,悽慘的叫聲,大敗味口,於是她大吼了一聲“刀下留豬”。
“咋了!”自從豬仔入圈,周嬸就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它們,要說最捨不得豬仔的人,肯定是周嬸,可為了閨女,她沒有一絲不捨。
“大吃一頓是少不了滴,豬等養大再殺,菜嘛,你就瞧俺的吧!”葉芝挽起袖子,笑嘻嘻的跑進廚房。
兔肉湯在鍋裡咕嚕咕嚕不停冒泡,菜刀與圓木菜板相觸,發出有節奏的篤篤,篤篤聲響。臉蛋兒被熱氣一燻,燻出一層淡淡的粉紅,煩躁的情緒在食物的各種馨香中慢慢消磨,直至不見。
待與家人,一蛋分享完一鍋熱呼呼的兔肉酸菜麵疙瘩湯後,昏昏欲睡的腦袋,彷彿啥也不記得,只感到一種簡單的滿足。
果然人只要能吃,能睡,啥毛病也能好大半。她不再宅在家裡,外村人要把她當風景瞧,她就大大方方讓人瞧,反正她又不醜,莫不叫人看!再說穿越者的命運本就不平凡,她都已“醜”到外星系了,難道還怕在地球名聲壞,走一步,看一步,或許有些消極,但她有這個資本,汲汲而生,汲汲而死的生活,她不想過,也過夠了,她想懶懶的活出真性情,不一定聰明,不一定能幹,不一定有張法!
……
仁二嬸使勁扯了一把葉芝的衣角,“認識的?”
葉芝樂呵地回答:“不認識!”
仁二嬸瞪大眼睛,“不認識!那你瞎揮啥手啊?”
“那倆外村人跟了俺一路,俺才揮揮手,你看他們就不跟了!”這世上的事,越怕越躲,越讓人好奇,揭開面紗,不也就兩眼睛,一鼻子,一嘴巴。
仁二嬸被她的話嗆個正著,不等氣順,急問:“葉子你這厚臉皮咋練的,你得教教俺閨女去。”
葉芝一哽,她咋臉皮厚了?
“葉子,就算你天生的厚臉皮,俺也把閨女交給你!”
“呸!呸!呸!哪個是天生厚臉皮,仁二嬸你造謠誹謗?”
兩人一邊打著嘴仗,一邊朝鴨舍走去,五六斤重的大鴨子活潑得很,看到有人來嘎嘎的叫個不停,春桃垂著頭,抱著食盆出來,悶悶地叫了聲娘,叫了聲葉子。
葉子親熱站到春桃身邊,“春桃,俺是來買鴨蛋的!”
如今鴨舍每天能撿200多個鴨蛋,車板子叔每七天就派他們運輸隊的馬車去公社賣一回,賣蛋的錢全掛在大隊帳上,說好一月一分。
仁二嬸和新鴨舍的負責人周來旺不光能掙公分,隊上還給他倆開工資,仁二嬸他們家是屯子裡除葉子家外承包荒山最多的人家,養鴨的事她早交給了春桃,別看春桃內向,要說能幹,葉芝可比她差遠囉。
春桃沒搭腔,進鴨舍撿出100個鴨蛋裝進籃子,遞給她,她正想道謝,春桃就轉身離開,仁二嬸氣得七孔生煙,追著春桃進鴨舍,嘴上罵道:“你個死丫頭,這是做啥……!”
她想不出哪裡得罪過春桃,也想不出春桃為啥對她越來越冷淡?
仁二嬸拖著春桃出來跟她道歉,春桃不肯,她站在原地很尷尬,她一點也不想夾在她們倆母女之間。把鴨蛋錢塞給仁二嬸後,她抱起鴨蛋就跑。
回到家,她把鴨蛋洗淨擦開,用烈酒泡,用鹽裹,小帆,狼娃,小木覺得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