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兒見我不為她所動,急紅了眼。
“你不說他怎麼知道啊!放心!不會有事的。到時他知道了,我自己承擔,行了吧!對了!他是你的主子還是我的主子啊?怎麼你老胳膊往外拐?”我安慰她,還不忘送上一個白眼。
“我也是為小姐你好啊!”丫頭嘟著嘴,不滿道。
這時一個穿得若隱若現的婀娜多姿、姣好外貌、我見猶憐的的女子踏著寸金蓮緩步走了進來!
“公子!”她微微向我行了禮。
我笑臉起身請她入座,為她斟酒。
“小生還不知姑娘的芳名?可否告之!”我微笑看著她。
她從容接過我遞給她的酒,淑女般飲了一小口,輕輕擦了嘴角,妖媚的看著我,軟軟的向我靠來說“公子就別說笑了,公子難道不是因為聞柳兒的名字而來嗎?”
我假笑了一聲,巧妙地避開她的靠近,悄悄搓搓手臂的雞皮疙瘩。
“柳兒姑娘說笑了!我只是第一次來這地方,並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
“哦!原來是新客啊!那公子可否柳兒只賣藝不賣身的規矩嗎?”她不因我的避開而感到尷尬,一臉的嫵媚。
“確實不知!但我來這隻想同柳兒姑娘談談琴藝?不知柳兒姑娘意下如何?”
“哦!敢情公子花大筆錢就是為了這個?”她詫異的看著我,不相通道。
“可否?”
“既然這樣,柳兒奉陪了!”她說完,一整臉容,瞬間不見剛才妖媚之姿。
她叫自己的丫頭拿來琴後,坐在琴前,信手拈來一曲。瞬間,一股動人旋律的曲子緩緩響起,如哭如泣,餘音妙妙,不絕一縷。我聽得陶醉!不愧是青樓的頭牌!
“如何?”她淡淡的笑問。
“姑娘好琴藝!不知在下可否為姑娘獻醜一曲?”我笑問。
“好!無妨!想必公子也是琴中人!”她起身,讓座。
“那就獻醜了”我坐好,雙手放在琴上,心裡醞釀著曲子的詞,一首司馬相如的《鳳求凰》從指間緩緩響起: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我完全沉浸在我的思緒中。當年司馬相如一曲《鳳求凰》打動了才女卓文君的心,“文君夜亡奔相如”,演出了一幕傳唱千古的私奔佳話。以前就很喜歡司馬相如這首詞,羨慕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愛情的天長地久。因為喜歡,就連帶記起這首詞。曾幾何時,我不也曾幻想過自己也能夠擁有如此美好的愛情?只是前世父母原本相親相愛到後來支離破碎的愛情,讓我心寒。遇到子軒後我常常想,我們倆是否也能和司徒相如與卓文君他們的愛情一樣天長地久!我迷茫過,彷徨過,卻說不出口。
曲罷,抬頭,柳兒和綠兒他們一臉陶醉,還沉浸曲子中。
“如何?柳兒姑娘!”
“公子才情好!柳兒慚愧!”柳兒恍然醒來,虛禮了一下。
“人生如白駒,難逢一知己!在下欽佩姑娘的才情,不知在下可否與你交一個朋友?”我語氣誠懇道。
她微愣,也許她怎麼也想不到我會想與之交朋友吧?畢竟她是一個青樓女子,別人避之不及,我卻主動與之,著實讓她驚訝!但是我從沒有想過什麼,我是一個二十世紀的人還沒有那麼迂腐,反而尊重那些青樓的女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無法看透的故事人物的喜樂哀怒,但我卻感受她們的身不由己。
“好!”她爽快的答應。她也是一個性情女子,無奈家中落迫之後被父親賣於青樓之中。可雖然這樣,她並沒有迷失自我,懂得用自身的優勢來保護自己,因此我佩服她。假如是我,也未必做到如此吧。
出來迎香樓後,已過午時。早上本來豔陽高照,如今滿天烏雲,要下雨了。
也許是要下雨的緣故吧,街上人影稀少,寬大的街上只有我和綠兒在行走。好久沒有淋雨的感覺了,偶爾淋淋雨也不錯!
老天像是聽到我的心聲,竟然悠悠下起小雨。
綠兒忙著開啟手中的紙傘,為我遮雨。我走出傘,告訴綠兒我想淋會兒雨。如我所料,綠兒一臉的氣急敗壞,在後來變為無奈。她知道我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