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那個牽掛在他的心尖,引以為魂牽夢縈的女子。
他甩了甩頭,記得師傅說道:“無慾無求,無欲則剛,無慾則強。”
他深信,然而,這幾日,他卻懷疑了,“無慾”是茫然吧。
“世子?”
慕容澤回頭,雙眼卻是緊緊盯著下方的一輛馬車。
車伕纖細的手上一個觸目的玄黑色玉環很是惹人注意,記得幾年前他在皇宮裡見過一次。
那馬車瘋狂快跑,車內的女子激烈地喊著:“停車!”
只見馬車的帷帳掀開,一張熟悉的臉龐頓時出現在帷帳後。慕容澤飛身而起,臨了,留下一句。“男子見義有為。”
馬車瘋狂跑著,念青被顛得渾身都痛,更是完全抽不出力氣將針對準。
之間那馬伕甩開斗笠,長髮飄落,竟是個女子。
“端木念青!”
念青一愣,這麼熟悉的聲音,“蕙蘭!”
蕙蘭冷笑,“終於記得我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念青挑起了眉,卻是咬牙,伸手將一根針紮在蕙蘭的手上,蕙蘭吃疼,迅速跳了起來,也不看那馬,竟然就鑽了進來,雙手死死掐住念青的脖子。
“告訴我暗兵在哪兒,我就放了你。”
念青兩手用力,直直按住蕙蘭腰上的穴道,蕙蘭只覺得渾身一麻,竟然渾身沒力。(文*冇*人-冇…書-屋-W-R-S-H-U)
念青翻身而起,死死壓住她。
“你到底是誰!”
蕙蘭眯起了眼,卻是另一個翻轉。念青身上一痛,竟然撞到了馬車壁上,她深吸一口氣,“你是皇上的人?”
蕙蘭挑眉,“端木念青,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念青身子被顛得難受,看那馬沒有人駕著,不知道會去哪裡,她的心陡然一沉。
“你從小就潛伏在王府?”念青藉著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蕙蘭並不說話,卻是死死壓著念青,一隻手就要扯了馬韁。
念青乘此機會,拿出手上的針,對準她的額角,入髮際角尖處,頭維穴!蕙蘭深吸一口氣,本還想說話,哪裡還來得及。
“你!”噗通一聲,倒地不起。
念青立即去拉韁繩,霎時雙眼直直盯著前方,一時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前方是懸崖!
馬車一個趔趄,念青跟著晃動,頭頂收到重擊,她痛得雙眼通紅。
待念青睜開雙眼,她大聲驚叫了起來,“不!”
馬前蹄一蹬,縱身一躍,整輛馬車飛身騰空躍起。
念青的心吊在半空,她轉身,壓在蕙蘭身上,只聽到耳邊一聲轟,一陣暈眩襲來,她沉沉睡去。
懸崖邊上,紫袍男子飛身而來,正好看到馬車墜落的一幕,他的心突然被人狠狠掐住,死死地擠壓,然後爆了。
“丫頭!”一聲悲傷絕望的長嚎響徹雲霄,一身紫袍飛身而起,直直幡然跳下。
“爺!”蕭昂扯了紫袍男子,急道:“下面高千丈,不能下去啊爺。”
尉遲還未等蕭昂說完,一掌打在他的肩頭,冷冽的雙眼赤紅如血,他卻是站在了懸崖邊,昂然的身子一震,胸口似乎被人重重砸了一錘。
懸崖邊上的風很大,紫袍男子揹著風而立,狂妄囂張的風似乎就像一張開啟的手將尉遲燁推向崖底。
蕭昂看得心驚。
尉遲看著馬車裡散落下來的糕點,那些散落在地上灰白成沙的碎裂糕點被他揀到手心裡。
蕭昂想要阻止,卻是心疼地看著侯爺將一個被碾碎的鳳容酥送到嘴裡。
“丫頭,我回來了。”男人吃著鳳容酥,臉上的笑很苦很澀,“丫頭,這些風容酥都是你做的吧,很好吃。”
男人俊美的臉此刻因著晝夜趕路而出了絡腮鬍子,額邊散落的頭髮將他赤紅的眼遮住,誰都沒有看到那雙眼裡,一滴苦澀的淚落了下來。
男人抬手,只聽得啪地一聲,男人的嘴角一絲血絲落下。
“爺?”蕭昂看得心痛。
“是我遲了,是我遲了呀。”尉遲握緊的拳頭髮著劇烈的顫抖。
他看了眼下方,或許這也和那日的懸崖一樣,下方也有個洞,他翻身倒立,卻是絕望地看著這垂直的實心的懸崖峭壁。
蕭昂看得心悸,“爺,不要,夫人的心願還沒了,爺!王府上下還沒救出來,夫人定沒有死,爺,我們找,我們找,一定能找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