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了城直接回了衙門,叫小虎跑一趟腿,去伯府把曹榮、福二兩位管家請來。
“聽見沒有,是請來。”常瀚濤道。
小虎也機靈的很,笑著道:“知道了常爺!這兩位管家爺我都認得,您放心,您就是想叫我給這兩位管家爺厲害,其實我也不敢。”
常瀚濤都被逗笑了,在他頭上敲了一下道:“你個機靈鬼!”
小虎笑著跑去了,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就把兩位管家請來了。兩位管家到了衙門,跟著小虎進了常瀚濤當值的屋子,進屋忙給常瀚濤行禮:“見過大姑爺。”
常瀚濤笑著叫他們坐,道:“有些話想要問問你們,但是去府裡不太方便,也不想聲張,叫人知道我大張旗鼓地查這件事,因此把兩位管家請來問問,失禮失禮。”
兩位管家就算是在伯爺面前也是有頭有臉地,可怎麼也是下人,大姑爺對他們這樣的客氣,兩人全都忙站起來道:“不敢不敢的,我們是府裡的下人,大姑爺只管吩咐我們就行了。”
常瀚濤又請他們坐下,叫小虎去倒茶,這才問道:“這幾天我查了查丟銀子的案子……應該是福管家遇上的這件事?”
福二忙道:“正是,大姑爺叫我福二就行了。”
常瀚濤笑著,不過依然是叫著福管家:“福管家,你說說那天的情況。”
福二於是便詳細的說了說,基本上和常瀚濤查的差不多,常瀚濤聽完了問道:“你出門的時候竹筒是裝滿了水的,但是到了城門口發現了……你是怎麼發現的?是自己就想喝一口水正好發現了,還是誰提醒的你?”
福管家就道:“走到城門的時候,是坐在車外面的叫仁貴的說想要喝水,叫我遞給他,我也找不到他的行李,就順手把我的遞給他了,結果一拿起來就覺著不對,那麼輕,忙開啟了看,一看竟然全空了。”
常瀚濤點點頭就問道:“那你的竹筒是放在什麼地方的?”
“就在馬車的裡頭,馬車裡放了我們三個人的包裹行李,還有就是一箱子金錠,三百兩。”
常瀚濤就問道:“那你發現車裡頭放竹筒的地方溼了沒有?”
福二一頓,皺眉思索:“當時我一看到竹筒空了,就叫了一聲說,‘哎呀我的竹筒裡的水怎麼都沒有了?’外面趕車的仁貴和另一個管家就馬上把馬車停了,仁貴還叫著說‘幸好正經過茶寮呢!趕緊的下去裝滿了,不然再往前走可就沒有裝水的地方了!’我也就沒太注意車裡溼了沒有,趕緊的先下車去裝水,然後裝了水回來,就發現那個裝金錠的箱子不見了,就更是顧不得其他了……”
常瀚濤就道:“你在仔細的想想。”
福二就仔細的想了想,道:“應該是沒有,不然我應該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車裡鋪著褥子呢!我的包裹就在我的手邊……”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來了,忙叫道:“我想起來了,沒有溼!我那裝水的竹筒是放在包裹上面,也是隨手能拿到的,後來銀錢丟了,我們回府,跟伯爺回稟了,最後還是我自己去車裡把包裹拿下來了,包裹一點都沒溼。”
常瀚濤於是點點頭,這說明水不是如福二當時以為的,是一點點流完的,而是在上車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給倒了!至於正好到了城外的那個茶寮,那叫仁貴的就想喝水,顯然也是商量好的,偷銀箱子的人就在這個地方埋伏,到這裡仁貴要喝水,引福二發現竹筒裡水沒有了,因為急著上路,沒水不行,因此一聽說外面是城門口最後一個茶寮,福二便慌忙的下車去裝水,於是那個早埋伏的人就趁機將銀箱子偷走了。
二太太用這種辦法,不但直接是到手了三千兩銀子,而且不用負任何責任,也不用在府裡頭一點點的摳掐,還容易叫人發現。
———當然,前提條件是她這件事不會被發現。
因為是自家人動手的,所以本城的小偷們全都沒得到風聲,到底是誰把這三千兩銀子弄去了,須知,一次偷三千兩,別說本地的小偷,就是方圓幾百裡說不定都已經傳開了。
只不過京城大戶人家多,這種爭財產的手段也是花樣百出的,小偷們也知道點,因此三寶才提醒自己,偷那麼大筆銀子還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順利,行竊的手段如此的蹊蹺,很可能是他們自己人做的手腳。
常瀚濤最後又問了一句:“車上一共是三個管家,一個是你福管家,一個是仁貴,另一個叫什麼名字?我知道福管家是在伯爺的前院做事,這另外兩個管家是在哪個院子的?”
福二忙道:“仁貴管家是二太太那邊管著採辦的,一直都是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