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霓潔安一家子的人都死光了,她的朋友也不多,即使用真面目也不怕被人認出來,把最重要的該隱給忽略得徹底,早知道會遇到該隱,她應該使用“千面琉璃”才對!
現在血統融合才剛剛起步,仙力還無法支撐,一直用神力維持“千面琉璃”的假想又對血統融合很不利。
唉,她只想要平靜安寧地度個假,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為什麼老是要遇到那麼多麻煩事呢?讓她再多自暴自棄地悠閒過上一些時間不好嗎?
戈萊擺出她宴會專用的淡漠微笑:“你好,久聞大名,哈利斯伯爵,請叫我戈萊吧,這一位是我的管家加百列。”
該隱對加百列看了一眼,又向戈萊說:“請叫我該隱,戈萊小姐,你是第一次參加倫敦的舞會嗎?”
“是的,我剛和我的兄長搬到倫敦來,失禮之處,還請你多見諒。”
“我由衷地歡迎戈萊小姐到我的府邸作客,話說回來,薛格維子爵是戈萊小姐的兄長嗎?我覺得你們長的並不像。”
聽他這麼一說,戈萊就知道該隱一定是起疑了,她和霓潔安太像了。
話說她穿的不就是霓潔安的馬甲,就算血統融合會對外表造成一些改變,但短時間內變化不會太大,可以說在外人看來她依然和霓潔安長得一模一樣,該隱不懷疑才怪!
戈萊對該隱的印象還算不錯,她的元神和身體目前尚處於融合階段,用神力改變該隱的記憶,難保不會像安妮塔西亞那樣出亂子,人的大腦神經很纖細,要是一不小心把該隱變成白痴就糟了。
如果可以,戈萊並不希望自己對異世界造成太多的影響,命運照著原有的安排走下去對大家都好,一旦中途發生扭曲,天知道後面的劇情會變成什麼樣。
在輪迴空間形成的思維讓她不輕易去改變劇情,即便實力再強也強不過變數,要是改變命運的後果是她受到牽連,那可不是戈萊願意承擔的命運呢,還不如保持原樣,至少她可以確保結局依然如自己所知。
“事實上,我和兄長並非同一個父親所生。”母親也不是同一個。
沒辦法,不是她想敗壞希斯塔西爾母親的名聲,誰叫上一任的薛格維當主就只生了莎亞這一個女兒,繼承薛格維爵位,能被稱為兄妹的也只有是莎亞的孩子。
莎亞也確實是有兩個男人嘛,一個是她愛的男人,一個是強佔她為妻的費茲羅斯伯爵。
說到強搶女人的男人,戈萊就一肚子的火。
戈萊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她消失那麼多年,德墨忒爾不曉得有多擔心呀,下一次她一定要回去和德墨忒爾解釋清楚才行,媽媽是真的用心在疼愛著她。
看著希斯塔西爾,戈萊有點感慨地說:“兄長比較像母親。”
該隱以為自己談到戈萊的痛處才使她低落,忙說:“戈萊小姐你十分美麗,烏黑的捲髮襯著雪白的肌膚,舉止優雅,氣質高貴,不愧是薛格維家的千金。”
“承蒙你的讚賞。”
聽見音樂聲響起,該隱朝戈萊伸出一隻手,說:“那麼,戈萊小姐,我是否有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呢?”
“我的榮幸。”
反正人都到舞會來了,不如跳一支舞也好,才不白費她被安妮塔西亞拖著學了一個下午的華爾茲。
戈萊把檸檬水遞給加百列,給他一個歉意的眼神,眼角的餘光正好掃到跑出陽臺的夏爾和塞巴斯,不由帶上了一點笑意。
那對主僕可真有意思,去拜訪凡多姆海伍家也不錯,全當消遣吧,順便能去看一看葬儀人,真好奇那長長瀏海下有一張什麼樣的臉呀。
葬儀人
因為紅夫人的死,希斯塔西爾拜訪凡多姆海伍家的時間不得不往後推。
紅夫人喪禮的那一天,戈萊也帶上加百列出門了,當然不是去參加喪禮,薛格維家和凡多姆海伍還沒熟到有必要去參加喪禮,她記得葬儀人也會在教堂附近。
戈萊沒有興趣往一間間的葬儀屋裡頭鑽,她很容易打聽到紅夫人舉辦喪禮的教堂,並開始在附近的墓園尋找那個奇裝異服的身影。
為了儘早熟悉幾個世界,戈萊又從“緋琉印”拿出她和主神兌換來的漫畫書,當初為了在主神空間找點樂趣,她兌換了不少漫畫書,消遣類的東西很便宜,現在它們起到了莫大的作用。
翻完《黑執事》,戈萊就不淡定了。
葬儀人和米諾斯實在太像了!那髮色、那輪廓,還有長長的瀏海下的唇型,簡直和米諾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