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宛似要長在木隸的身上。
對面的步驚雲一時疑雲重重,不明就裡。
舉著杯子,輕啜了口酒水,有些辣,心裡開始想著,師父這是打得什麼注意?半天不得注意,便向著上首的人看去,很稀奇的就見秦霜也正在看著自己,一碰到自己的目光,那人便輕忽的飄開,竟也生生想起“做賊心虛”四個字,卻也不知這賊是誰?
步驚雲皺了眉頭,也把視線從那人身上移開。
“木隸,把你新學的曲子唱給城主和少城主聽聽。”
雄霸不說話,微笑著,只喝酒。
文丑醜代替他開腔,老鴇似的扭動著腰肢,掐住嗓子衝著木隸命令道。
“是。”
木隸低眉順目,並不敢抬頭去看,只用偽裝的外表來掩飾內心的難堪,他知道,上面那個人便是他的主子,一輩子的主子,莫說其他,就是這條賤命也是他給的,而自己現在卻又在做的什麼?自己本應該用劍用命,用自己所有去為他拼得天下,而今,卻什麼都不能夠。
少城主,你好生糊塗!城主,有子如此,當是如何?如何繼續那偌大的無雙城?
這樣的心思一日一日的盤旋,已有三年之久,也只盼著在自己在生一日,無雙城便能存活一日。
輕輕的撥動琴絃,淺聲吟唱,望著上首那個狂妄的霸者,竟然淅淅瀝瀝的落下淚來,溼了粉妝。
三年前,那夜,他說自己早晚會心甘情願跟著他。
自己卻不信,那時,還是心高氣傲的,自以為劍客,自以為戰士,自以為是無雙城的守護者…
對於男人的輕佻自信霸道,也心下只冷笑:好狂好自負的人!那時,一心只有無雙城,和自己的主子。
但是,自己卻不瞭解,自己這樣的人天生喜歡強者,永遠把目光放在最強的人身上,當自己越是不能夠時,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