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滾了呢?你當如何?”
秦霜也笑,“我當痛飲,一大杯。”
被子舉在自己眼前,聶風面色一沉。
“風兒,你莫要多想。我初始不會因為你雲師兄而離開,自後,也不會因為你而留下。懂嗎?”
帶著酒香的唇,貼在自己的耳邊。
聶風雖然知道這人在拿話激自己,但是,還是心裡一頓。
一腳踢著門,就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可當番外看,咳咳。。。
第 56 章
雄霸以為派天下會的人盯著步驚雲就能找到秦霜,其實不然,且說那日,這人自樓子裡出來,在天蔭城牆下繞了老大一個圈,像是在沉思什麼難題,一時鬱郁。陽光照在他有些張揚的面具上,引得民眾連連側目,想是天蔭城又要鬧出什麼風波來,仰著頭看了半天,那人也不過就一直乾站著不動罷了,眾人猜測迷惑一番,這才搖頭而去,只當無聊至極的少年在城門外耍帥呢。確實,步驚雲這面具低調得過分張揚。
第二日,他又復進城喝了幾壇酒,委實貪杯,一直喝到日落將稀,醉醺醺的橫躺在樓道里。第三日,第四日,依舊。
這般過了小半月,待得他整理衣衫,衣冠楚楚的咯噔咯噔從樓子裡下來後,跟著他的天下會弟子終於舒暢一笑,有些激動難耐的相視一眼:他媽的,可該行動了。誰知,以往戰場上風靡馳騁,從未讓他們有一絲遺憾的步驚雲這回可讓他們大失所望,不住的打跌。這人居然不急不躁的照著原路回去了小漁村,專心他的一畝三分地,外加一艘生計漁船。
這一大清晨,微風徐徐,門庭一開,他便肩膀搭著才剛修補過的漁網,低頭沉悶的出海了。
幾個人無奈,自覺很猥瑣的緊緊跟著,一路上,他們便只希望步驚雲能用排雲掌把他們打回去,就算無意死了,那樣也好過這般。只是,他們的雲堂主又一次叫他們失望了。
望著海中的孤零零的船隻,坐在樹上的一人迷起眼,一連砸嘴,“知道嗎?我爹爹以前就是漁夫,步驚雲下網的方法不甚對,我看著好生著急。”
另一棵樹上的人,冷冷的笑了一聲,不接他話。
他又咂嘴,很是認真對著另一個人道,“他今天怕是又要空手回去。嗨,不如,你去提拔些?”
旁邊的一人大叫,“滾你孃的蛋,你他媽沒生嘴巴啊!”
“是哈。”他訕訕的摸摸嘴巴道,“可是我不敢去。”說完,自己又笑了。
又一人道,“咱們怎的天天看他種田捉魚帶孩子啊?”
有人接話,“不然,你去和他一起種田捉魚帶孩子?”
這日子過的太平淡了,很難想象他步驚雲居然能安安穩穩的過著這樣單調而重複的生活。
這天,上午。陽光很刺眼。
幾個人縮在大樹上,有人睡著了,有人幹發呆,有人盡職的看著步驚雲慢慢走近,突地睜大眸子。
“小心。”
一句話沒說完,就聽哎呀一聲,好幾個從樹上跌落。
不及喊疼,幾個人躍起,拔劍,微微一定神,又默默收起了劍。就見步驚雲站在幾丈開外,一手拿著漁網,一手提著木桶,蹙眉看著他們。
樹上唯一沒有跌落的人跳下來,一派瀟灑的拱手笑道,“雲堂主,多謝手下留情。”
一聲雲堂主,叫的很是自然,態度也算恭敬,實際上,天下會少有人會對步驚雲無禮,即使,是如今這般局面,但當初步驚雲帶給天下會的榮耀,沒人能磨滅,就是他雄霸也不能。
旁邊幾位見他態度無不恭敬的稱呼步驚云為雲堂主,俱都沒有說話,因為無話可說,且步驚雲才剛已算手下留情,不然,片刻之間,他們怕都已經成了死屍,想來步驚雲的厲害殘忍他們俱都是有目共睹的,誰也不願那種厲害用在自己身上。就只一個摔得最重的猶自在想:他算得哪一門子的堂主?如今天下會,只有風堂主和斷堂主,這種背信棄義的人,還有什麼值得恭敬的?恭敬個屁!眼瞟了身旁的幾位,只道他們怕了步驚雲的厲害。孤自想得快活,自己也乖乖的不敢開口。
眼瞟見樹枝椏上端一個微細的痕跡,像是硬物擊撞的,眼看著樹下,就見零碎著貝殼碎片,驀然一凜,再不動了。步驚雲委實厲害,一個貝殼便能發出那樣力量,把他們幾個摔落下來。一時思想,也怪他們這群技不如人。
那邊步驚雲頓步,也靠近,也不走遠。
只道:“我早已離開天下會,何苦又來擾我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