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學武的人,知道兩年的時間精進成這樣是怎麼練出來的,所以……不好!”
我的愛,總是能把一切看得那麼通透。就好像,這兩年,我的苦,我的淚,我的怨,他那雙迷人的眼睛一下就洞穿了似的,就好像我的一切疼痛他都感同身受。
也許,不是感同身受,而是一樣地疼痛呢!
我忍不住再次翻身縮排了他的懷中,伸手環住他的腰。
幸福成這樣,可如何是好?之前承受的一切,也算都值了啊!
“真真,天雷宗的宗主於我有恩。”
“嗯,我知道的。”
“在我落難的時候,多虧這個地方收留了我,讓我養傷。”
“嗯,我知道的。”
“所以……”
“我明白嘛,從明天開始,我在這裡就叫作華嬰小姐,是你今天剛娶過門的新娘子。我陪著你,好好孝敬我那爹孃,給他們哄得好好的!”
大唐是我的客場,這裡沒有我真正的血親。只要老公是這一個,我姓什麼叫什麼,認誰當爹孃祖宗,全都不是問題。
看得出聶秋遠內心感動,我們兩個就又卿卿我我地粘乎了一會兒,說了些體己話。
時機也差不多成熟,所以我就摟著他的脖子,提出了我最想知道的問題。
“別總說別人的事啦,說說你自己吧。”
我最關心的事情,當然是,這兩年的時間,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呢?(未完待續。。)
No。248 被遺忘的時光(1)
夜已經很深,聶秋遠攬著我,開始用平緩的語氣,給我講述自分開以後發生的種種事情。
“兩年前的一個清晨,我在一處樹林中醒來,發現自己身受重傷,失去了行動能力。就是在那裡,我遇到了華青,是他把我救了起來,用內功為我延續生命,並把我帶回了天雷宗隱居的深山。”
“我躺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勉強能夠起身,身上的傷主要是失血過多及精力衰竭。這不是一般的衰竭,就好像曾經野蠻使用過自身的內力,幾乎令肌體油盡燈枯。華青也請了江湖上著名的大夫看過,都說是幾乎沒有希望恢復的。但是華青並沒有放棄,一直使用自己的內力,幫助我恢復生命力。
“回到深山之後,見到了天雷宗的宗主沈惠之。宗主也與華青一起,運功為我療傷,意圖救我性命。但是很奇特,一個月以後,我自身生命力忽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蓬勃,肌體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本來以為是沒有希望的傷情,居然花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幾乎復原了。”
我聽到這裡的時候感到十分驚訝,因為任平生曾經告訴我,他與秋受的是差不多程度的重傷。可是任平生消失了一年半,又帶著我遊歷了將近半年,直到我們分開,他的傷都沒有好,為什麼秋的傷卻在半年的時間裡就復原了?
“這個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原本還以為是失去了記憶的緣故,可現在才發現不是。因為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我能恢復得如此之快。以前也不是沒有受過傷,但沒有傷得這麼重過,傷口復原,基本也都與正常人一樣的,不知道這一次是為什麼,竟然如有神助。”
“唯一的問題,就是當我醒來的時候,既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被發現的時候。身上幾乎沒有衣服。也就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物品。當我恢復意識的時候,頭腦裡只剩了一樣東西,就是一個人的影子。”
“那是一個女子,非常特別的模樣。眉目如畫。氣質卻英姿颯爽。她的頭髮很短。穿著十分古怪,與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同。我猜這個女人對我來說一定很重要,因為我只能記住她一個人。而且,每當她的影子出現在面前,我的心裡就充滿一種異樣的感受,很想觸控到她,想要與她交談,甚至想要將她擁進自己懷中。我猜,她的名字應該是叫作葉真真。”
聶秋遠舉起左手,輕輕地轉動著無名指上的婚戒。
“這是留在我身上的唯一的物品。按理說,男人是不應該戴這個東西的,我既然戴著,那麼它一定很重要。所以我把它取下來,仔細地觀看,卻發現自己的手指上,被這個東西刻印下了葉真真三個字。”
“這應該是一個人名,女人的名字。所以我想,這應該是留在我腦海中的那個女人的名字。我的整個身體,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告訴我,我必須要找到她。所以我想,如果找不到她,那麼我心中的空洞就永遠無法填補,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