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這樣是不對的!”韓媚蘭叫了出來,小臉憋得通紅。她極少這樣說話,明顯是很不習慣。不過她說的就是我心裡想的。
我倒不是人品高尚,看不起這些金銀財寶,相反,我覺得這樣挺實在。可是作為一個現代女性,我心裡頭是有天平的,我曉得這是犯法的事。
駱大春說:“去去去,小女孩們不要管這些。你們倆去琢磨琢磨,給我張羅幾桌好酒席,三日後九九重陽,哥哥們要在這縣衙裡宴客。”
我和媚蘭就這樣忙活了三天。其實縣衙裡按規定是配備了僕從和大廚的,所以我們兩個最主要的工作是規劃設計。當然我倆的技術也不比大廚差,所以親自動手也是經常的事。一番準備,這筵席的選單、菜品口味、擺盤、設桌、裝飾,我覺得做得還是很完美的。
張羅宴客地點的時候,我們發現家中已經擠滿了別人送來的盆栽菊花,各種顏色,好幾十個品種,爭奇鬥豔,美不勝收。
重陽了,最應季的就是菊花。這新上任的“聶大人”打眼看人就是個風。騷的,所以縣裡的大款們都忙不迭地挑了上品的,善解人意地送了來,巴望著能討他的歡心。
我和媚蘭把宴客地點選在了後花園裡,在後花園佈置了燈飾,又把這些菊花高低錯落地陳設於花園中。這樣,抬頭可以賞月,低頭可以賞菊,佐以美酒佳餚,還是相當**的。
這會兒我睡不著,一個人出來再看看明天要開宴的地點。望著上弦月清輝之下滿園子怒放的菊花,我不由心生感慨。自打菊花在我們的時代改變了含義,我就對賞菊活動產生了排斥的心理。可是這麼大規模的傲霜傾城之色,還真挺讓人心旌搖曳的。
一朵雪白的菊花忽然伸到了我的鼻子下面,淡淡的幽香瀰漫開來。
“這一枝名叫殘雪驚鴻,沒想到這裡有這麼好的菊花。”很沉厚的聲音,柔和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