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已經開到最大了,開門……還是算了吧,門口還坐著倆兵哥哥呢,監視的意味不要太濃啊!”
兩人沉默地坐了一會兒,馮軒又悄悄蹭到許穆床上,低聲問:“你在這裡有聽到什麼風聲沒?比如說這次的詭異事件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有。”許穆回答:“你也看到了,外面坐著兩個兵呢,我都沒辦法出門。”
“唉唉。”小胖子使勁一錘大腿,哀嘆道:“事情真的大條了啊,現在根本都沒人知道真實情況,訊息封鎖得比非典啥的嚴多了,你知道不?自從昨晚軍隊開進來之後,宿舍的網路就斷掉了,手機訊號也被幹擾了,壓根接收不到外界的資訊,我本來還想著上網查檢視情況呢,結果……唉!”
“宿舍斷網了?”許穆一激靈坐了起來。
“對啊。”
“手機訊號也被幹擾了?”
“對啊,這東西現在就是個電子錶!”馮軒嫌棄地從鼻子裡噴氣。
許穆突然回憶起他之前給許馳打電話時那一連串的“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明明說好了四天之後到,結果卻遲遲不來,再加上平時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許馳電話莫名其妙地關機……哥哥不會也是碰到自己眼下的這種情況了吧?許穆不由得擔心起來。
“許穆?許穆?”
許穆突然回過神來:“嗯?”
“又想什麼呢?你有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
“呃……”許穆不好意思地笑笑:“胖子你再說一遍?”
“我說,”馮軒聲音極低極低地問:“你去追張冰時看到的東西——究竟長得什麼樣子?能不能仔細給我說說?”
許穆回憶了一下,說:“大概……是人形的東西,我看到有一個身上穿著過去的那種壽衣。”
馮軒喉嚨裡發出一聲咕嚕,一臉驚悚地正要提問,許穆直接搖搖手製止了馮軒開口:
“——對,就是給死人穿的壽衣。我沒看錯,我知道壽衣長什麼樣子。它穿的就像是那些老一輩人曾經穿過的那種對襟長褂子,棉的,它的衣服上有不少劃破的口子,我看到了裡面的棉花。
“另外的……有一個什麼都沒穿,身上有很多長長的被縫上線的口子。馮軒你看過偵探片子沒?就是驗屍時剖開屍體的胸腔,然後再縫上的那種大三角口子。
“還有兩個穿著醫院裡那種條紋病號服,最後兩個穿的是很平常的日常衣服。
“其實,如果光從背後看的話,它們和咱們沒什麼區別——除了衣服有點奇怪之外,走路速度和我們差不多,就是動作有點僵硬,不流暢協調,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像是喝醉酒的傢伙。
“但從前面看就很奇怪了。它們每一個都長著那種蒼白僵硬的死人臉,沒有表情,眼睛也很渾濁,像瞎子一樣。然後……我和它們搏鬥的時候,發現它們沒有體溫,也沒有脈搏,就像是名副其實的死人。
“而且……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致命的傷害於它們而言似乎不會造成什麼影響,有一個的脖子斷了還能走路,另外一個……”
許穆捂住嘴,把胃裡湧上來的酸水硬是壓了回去,說:“另一個沒有頭蓋骨,腦子完整地露在外面,我把它的頭……”許穆本來想說“我把它的頭割下來的時候,它的整個大腦都撲在了我的匕首上。”
但許穆根本沒辦法完整地說完這句話。他甫一回想起自己昨晚割下了兩個人形生物的頭,其中一個的白糊糊的腦子又塗遍了自己的匕首,他的胃裡立刻翻江倒海起來。許穆瞬間跳下病床,奔到洗手間裡一頓大吐特吐。
“許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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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分析 。。。
將胃裡的存貨連同酸水一同吐淨之後,許穆總算是艱難地平靜了下來。他定定神繼續說:“本來我也在想這些東西究竟是些什麼,聽你這麼一說……的確和生化危機系列電影裡所演的喪屍差不多。那麼……”許穆想起了什麼,突然愣住。
“喪屍咬人的話,病毒是會傳染的,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軍隊要把我們圈禁在學校裡?因為害怕我們……”小胖子馮軒說不下去了,他把拳頭放到嘴邊使勁咬著,眼睛通紅通紅的,顯是激動到了極點。
“事實究竟是怎樣的,恐怕我們瞎猜也只是自己嚇唬自己而已。但從這些軍人把我們分開來看守的情況來看……至少傳染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對了,馮軒你回憶一下,是不是同學們基本都是同寢的被同時分到一個病房?”
馮軒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