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冶室一呆半個月不出門,不意味著其他人也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根據時政給出的資料,這些付喪神都是活躍在一線,鮮少有閒下來的功夫。
躺了大半個月,不止刀鈍了,腰應該也酥了。
——好像找到了他們一錘就斷的根源。
“果然還是出陣比較好。”
摸著下巴,雲錦給這些脆弱的付喪神找到了易碎的理由:“那我現在就向時政申請,戰場的話,我可以選一些較難的嗎?”
“可以。”
沒想到審神者這麼好說話,鶴丸國永有種我還沒有用力對方就倒下的空虛,戲精本精的他排好的戲還沒演就達到了目的,這讓習慣了迂迴做法的他感到了不適應。
“第一次出陣我要跟著去。”
選中了難度係數五顆星的戰場,雲錦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今劍和螢丸肯定要跟著一起去的,他們兩個重新鍛過之後的實力還沒有實驗;三日月宗近也要一起,他勉強也算是被我鍛過。”
“剩下的,叫上太鼓鍾,還有你和旁邊的小哥哥,剛好夠。”
也就認識這六個的雲錦把他們都排進了隊伍裡。
時政的通知來得很快,給出整整一個月熟悉時間的他們也沒想到,規定的期限還沒到,這位新上任的審神者就要開始工作。
回憶一下那個嬌小的身影,工作人員覺得有些心虛,彷彿是在壓榨童工。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還選了難度相當高的戰場,這讓他們又驚又慌,生怕之後又飛來一張申請單,上面的隨行人員包含了她的名字。
嗯,就是這麼巧,下一秒,寫著雲錦兩字的申請單送了過來。
有審神者隨行的出陣需要額外申請,必須要透過稽核後才能一起去,畢竟戰場不是商場,稍有不慎就會受傷。在這種情況複雜的本丸裡,審神者基本不會隨行,防止出現意外。
心裡充滿糾結的工作人員猶猶豫豫的蓋上了透過的章,沒忍住,在回執單裡夾上了一張便籤。
“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非常遺憾,聽說讀寫四大項,雲錦也就在聽上面有一點進步,剩下的近乎全瞎。
“上面寫著,祝您第一次出陣順利。”
螢丸唸完後將便籤又夾了回去:“那審神者您繼續休息,我去通知一下明天要出陣的人。”
他退了出去,合上門,把那張寫的潦草的便籤抽出來又看了一遍。
【如果你是被脅迫的話,就眨眨眼】
這是哪個弱智想出來的“好”點子,難道我的審神者看懂了後眨眼,你就能立刻來救她似的,真的不是在搞笑嗎?
此前沒有和時政的人接觸過的螢丸,此刻認識到了三日月的偉大。
“嗯?這次出陣的人有我?”
三日月看著特意來通知自己的螢丸,又問了一遍:“一般來說……”
“這是審神者決定的。”
螢丸看上去和平時不太一樣,這讓心平如鏡的付喪神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螢丸。”他叫住了要離開的同事,“除此之外,審神者沒有其他要吩咐了的嗎?”
一點點,只要一點點的情報就好。
他用暗含著期待的眼神看著螢丸,想要獲得一些暗示。
“……沒了。”
身形挺拔的青年樣的付喪神快步離開,將那眼神格外不對勁的三日月宗近拋在了身後。
難不成時政工作人員的影響,還能跨越時間與空間發揮作用嗎?
那張普通的便籤在螢丸心中的重要性跟著提升,他通知完所有人後,又回到了小院,和刀匠一同坐在了走廊邊上,看著修成彎彎繞繞風格的小溪流淌,裡面還有鮮活的紅鯉魚在擺動尾巴。
“這個,還是交給你來處理吧。”
他把便籤交給了刀匠。
作為近侍的他應當準確的傳遞一切資訊,尤其是審神者不懂日文的情況下更是不能糊弄,結果他還是這樣做了。
刀匠沒有說話,接過東西后就繼續揣起了小手,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不動如山。
螢丸莫名的想到了這句話,從未注意到的角落裡,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人物,實在是大開眼界。
“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格外的鄭重。
“請多指教。”
刀匠微微點頭以作回應。
她沒有興趣管別人的閒事,更何況除了三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