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揮錘子, 一起duangduangduangduang 雲錦不擅長找路。
但她記住了自己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只要按照原路返回, 她就可以把剛修補好的刀送到三日月宗近的身邊去。
不過心裡依舊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信上面明明說,只要自己乖乖的過來當審神者, 那些根本不允許外人觸碰的國寶,或者在私人收藏家手裡的稀有刀劍, 她都可以隨便的看隨便的摸。
她確實摸到了,這近距離接觸刀劍的心願可以算是達成了。
然而裡面摻雜了99%的水分。
——爺爺的心果然是黑得都可以當墨用。
把腳邊的石子踢到了一旁, 雲錦有些不開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唯一感到安慰的只有跟在了自己的身後的小刀匠和那一串的胖紙人。
不知道為什麼, 當她修好了刀要離開時,那應該繼續揣著小手守在爐火邊上的刀匠跟了上來。
而咿咿呀呀了半天的六個小紙人則是排成了一溜,走在了刀匠的後面。
“那就出發!”
帶著一群小弟出門的感覺超棒,雲錦握起拳頭揮了兩下, 走在了最前面。
就在這一行人向三日月宗近的小院移動時,他們的身後遠遠的綴上了兩個陌生的身影。
“小貞啊,和審神者打好關係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鶴丸國永說得那叫一個語重心長:“相信你也明白, 一個好說話的主上對我們的未來有多重要。”
“要不是那位審神者明顯看不上我的臉,絕對不會把這件事交給你來做。”
“……囉囉嗦嗦的, 煩。”
太鼓鍾貞宗腳下一晃,就把鶴丸那試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躲開:“還有, 不要叫我小貞。”
可以用暱稱來叫他的同伴並不是眼前的這個。
在這個特殊到每一位刀劍男士都來自於不同地方的本丸裡, 即使生活在同一個天空下的人和過去的同伴長得一模一樣, 那也不是當初的那個人。
就連正常情況下關係最為親近的粟田口與左文字,現在都是獨居在只有自己的小院裡,更何況其他人。
“好的,我閉嘴。”
自己好歹也算是有求於人,所以鶴丸立刻舉起雙手,拉開了與太鼓鍾貞宗的距離:“那你加油哦↖(-w-)↗”
他興高采烈的給對方打CALL。
麻煩死了。
太鼓鐘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聽了這鶴丸國永的花言巧語,還給當了真。
之前這位新上任的審神者出現的時候,他也跟著那些看熱鬧的人群出來圍觀了一下,不得不說,他被時政那不斷降低的底線給驚到了。
說好的只招成年人呢?
說好的小孩子靈力不穩定,無法勝任這份繁重的工作呢?
怕都是個笑話。
那小小的個頭,帶著些嬰兒肥的臉,還有那一看就是嬌養著長大的稚嫩手掌,怎麼看都不應該來這個破地方當什麼審神者。
就算要當,也應該給她分配一個全新的本丸,由這位大人自己,親手召喚出,完全屬於她自己的付喪神們。
只是人已經被送了過來,他們這些給對方當手下的開口去勸……抱歉,這個本丸的問題刀劍們,可都不是什麼純善的付喪神。
“那邊的審神者大人,請等一下。”
拍了拍自己的臉,太鼓鍾腳尖輕點,兩三秒後就追到了雲錦的身邊。
對方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呼喚聲給停了下來,然而那張面帶疑惑的臉,讓太鼓鍾懷疑對方是不是並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審神者大人?”
太鼓鍾重複了一遍:“您的狐之助怎麼沒有帶在身邊。”
這人說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沒有了三日月在旁邊翻譯,雲錦就像是站在了大海中央的孤島上,聽得周圍浪花翻滾,卻搞不懂對方的意思。
於是她就睜著一雙萌萌噠的眼睛,耐心地等著對方接著說下去。
“……”
這是讓我繼續的意思?
付喪神焦躁的撓撓頭,這可就難到他了,別看他看起來性格活潑,但放在了現實中,這份開朗那也是針對個別人人,如果對方是小光或者搞事鶴,他的話自然而然的就多了起來。
現在這個情況嘛,怕是要把他給憋死。
“我,太鼓鍾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