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被脅迫就眨眨眼
鶴丸國永是個意外的有著極強耐心的人。
很多人以為他愛開玩笑喜歡惡作劇,就把活潑外向的標籤摁在了鶴丸的頭上,並且將這個固有印象繼承了下去,鮮少改變。
可事實上,就算是普通的“嚇一跳”,也需要耐心的等到對方放下防備的那刻,否則根本達不到驚嚇的效果。
僅僅是在門外等了一頓飯的時間,並不會讓鶴丸的心情變得焦躁。他掛著得體的笑容跟在了螢丸的身後,一邊走,視線隨之落在了重建後的院落景物上,揣摩著雲錦的喜好。
這不是很普通的事嘛,作為手下,當然要體貼上意得好,否則怎麼出手引導那位審神者,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呢?
他不在意浪費了時間,只擔心對方不願意給他接觸的機會,讓所有的計劃都沒有實施的餘地。
幸好,他的見面申請被透過了,這一步邁得略,但是格外重要。
心裡滿足的喟嘆一聲,鶴丸收回了分散的注意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向著雲錦問好。
“我記得你。”
剛來本丸時就橫在了自己面前的付喪神,雲錦記得十分清楚:“當時你還了一堆話,不過我都沒聽懂就是了。”
今劍沒興趣幫忙翻譯,只能螢丸接過了此項重任。
不過他沒有太鼓鍾貞宗那種委婉修飾的習慣,直接把雲錦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過去,成功的收穫一隻僵硬白鶴。
一如既往的耿直審神者,給鶴丸國永造成了重傷打擊。
螢丸還在心中配了臺詞,接著把漫上來的笑意壓下去,防止再一次出現十分鐘前,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來的窘態。
笑是可以的,就怕審神者好奇的問他們為什麼要笑。
這這這……真問出來出來的話,他們要怎麼回答的好?
因為您燭臺切他最短。
敢這麼回答的話,燭臺切一定會不顧此時此景,抽刀出鞘就要收割走他們的性命。
所以還是努力的憋著吧,至少這樣安全。
“我已經忘了那時了些什麼了。”
鶴丸國永直視了自己的愚蠢行為,然後將這一頁揭過:“這一次來,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請教您。”
“又有問題啊。”
雲錦感慨了一聲:“那你吧。”
她在擬定的輔導書單上加了套《十萬個為什麼》,還在書名後面打了個括號,標註上幼兒版三個字。
“這半個月來,本丸內的刀劍們一直在等待時政的任務卷軸,按照常理,只要有審神者上任,無論他本人是否有出陣的意願,每到週一,這任務卷軸都會被送達。”
“可是我們等了兩週,始終沒有見到卷軸。”
上一次與短刀見面時,他們就想提出和出陣有關的事,只是當時情況特殊,他們選擇了其他的問題。
這一次,鶴丸國永決定不浪費這個難得的機會,先把所有人都關心的大事給解決。
再這麼繼續憋在本丸裡,別他呆不住,某些好戰分子估計都要壓抑不住自己體內的嗜血因子了。
刀劍乃兇器,被製造出來就是為上陣殺敵,不管最後是否走上了這條路,他們誕生之初的任務都是這個。
而作為審神者手中的刀,那刀尖所指的敵人就更為準確,將試圖更改的時間溯行軍全部斬殺,就是降臨於茨意義。
“你這個啊。”
雲錦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語言:“這是時之政府給我的緩衝時間。”
然而尷尬的是,她把這用來磨合關係的時間,貢獻給了鍛刀。
誰讓她本體是個錘子呢,作為錘子,不就是要的叮噹當才是正途嗎,不打鐵的錘子還是個錘子嗎?
自我暗示完畢的雲錦充滿磷氣。
“……是這樣嗎。”
怪不得讓三日月宗近去聯絡時政那邊也沒有個準確的回覆,事情的源頭都在這裡。
“那您現在的意思是?”
鶴丸好脾氣的問:“您來本丸快二十了,在您沒來之前,我們已經在這裡無所事事了三個月,握刀的手拿起了馬刷鋤頭,刀刃都鈍了。”
我可以幫你們磨鋒利啊。
雲錦下意識的就想回他這麼一句,接著才反應過來,這是對方在隱晦的表達著不滿。
“那行吧。”
自己可以在鍛冶室一呆半個月不出門,不意味著其他人也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根據時政給出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