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喜,暗道:“這就是下場!”他還在被秦瓊硬生生搶了頭功而梗梗於懷,根本沒料到幾個月後被秦瓊從死亡線上拽回來的事。
“來將軍!”李棟焦急說道:“我要把他抱回賬中,讓行軍郎中診治,還請來將軍承全!”
“好的,去吧!稍後我親自去探望於他!”來護兒仍然十分歉然,心道這都什麼事兒啊,秦瓊幹嗎不還手?依他的身手,隨便躲下也不至於受重傷啊!
李棟抱著秦瓊下臺後,立即湧上來一大堆兵器庫的鐵匠,神色嚴峻,七手八腳幫忙抬著秦瓊,繞過擂臺,朝大賬飛奔而去。
來護兒挺身而立,面對臺下數萬府兵,沉聲說道:“秦瓊戰敗竇建德,理應授果毅都尉之職!竇建德授二百人長校尉,張金稱亦授二百人長。”
“下面打擂繼續!哪位願意上來?”來護兒反聲問道,雄渾的聲音激昂在擂臺周圍。
“譁——”臺下人聲鼎沸,頓時爆了場。
打贏擂臺,果然授以軍職。果毅都尉分上中下三等,秦瓊至少是從六品的軍職了!這一巴掌捱得值!一步登天了!
“馮某來也!”話聲甫落,一個身體瘦弱如病鬼的小郎跳將上來。衝來護兒將軍一抱拳,稱道:“馮少羽來也!”
來護兒點點頭,心道,要是沒人上臺,我丟人丟大發了。打傷秦瓊豈不是寒了臺下眾府兵的心。這下好了,馮少羽救了我一把。心裡想著,便走下臺去,給馮少羽讓出位置。
“我——杞點馮少羽,一身寂寞開成海的男子,誰踏馬滴不服,你上來打我啊,打我啊!把我也打成都尉就開心了!”馮少羽根本不瞭解來護兒將軍為啥給秦瓊授以高職,在臺上大聲叫囂,讓人上臺打他!
臺下府兵實在忍不住了,哄場大笑。
李棟和一群鐵匠回到鐵匠鋪,把秦瓊放在榻間。
有人端來一碗溫水,李棟端著,親自喂到秦瓊嘴中。
“不礙事,我身強皮厚,就不要再麻煩了!”秦瓊艱難坐起來,對李棟說道。
“臉都黃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李棟不滿地責備道。心中十分惋惜。也就是秦瓊,換成自己肯定要和來護兒比一場。規矩是他定的,不打又怎麼能成?秦瓊仗義啊!
“只是氣血有些不暢,真沒大問題。”秦瓊說著,臉上又是一陣扭曲,明顯在說假話,哄李棟開心。
一幫鐵匠站在榻邊不遠的地方,看著秦瓊有些難過。秦瓊打勝竇建德,為鐵匠們大掙臉面,他們剛剛得意不到一刻,心就又沉到底了。
可來護兒是大將軍,對整個大營所有人都有生殺大權,他們人小言微,心裡有微詞也毫無辦法,只是替秦瓊難過不已。
正在想的時候,來護兒帶著他的三個兒子來看望秦瓊。
他剛一進賬,所有鐵匠立刻向他施禮問候。
來護兒大手一揮,讓他們平身。來到秦瓊榻間,半蹲身體,溫聲問道:“我下手太重了,當時只是想纏住你不下臺。真沒要打你的意思……”
秦瓊見是來將軍,坐在榻上想施禮,被他一把按住,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就不必拘束這等無關重要的禮節了。”
說著朝後面一擺手,其中一個兒子,拿出一些藥來,遞給秦瓊。
來護兒歉意說道:“這事是我隨身帶著醫治刀傷的良藥,內外皆治,你服下,對你身體應該有益。”
“謝來將軍厚意!”秦瓊只好躺下,舉了舉手,權作施禮了。
“剛才我已經宣佈了,等你身體康復,就不用打鐵了,隨我在賬前,擔任果毅都尉之職。日後立了軍功,我再向聖上請旨,給你加封!”來護兒笑著說道:
“你暫時就只能先受些委屈了!”
“將軍……”秦瓊一聽急了,彎曲著胳膊,拄著床榻折起身體,連連拒絕:“來將軍千萬使不得!我乃是一名鐵匠,打鐵修理兵器,我拿手。可對行軍打仗一竅不通。兩軍交陣,生死須臾之間,一不留神,就陷落萬劫不復之境地。怎能讓我帶兵作戰呢?”
“秦瓊不敢聽命,還請來將軍收回成命!”
說到最後,語氣十分堅決,雖然身體受有病傷,也是擲地有聲啊!
來護兒聽了不怒反喜,秦瓊果然好樣的,換成普通人還不得跪地謝恩。他倒好,直接拒絕了。不過這正是我喜歡他的地方。
“我當年不也是隨軍從小兵幹起?只要有能耐,早晚會有你露頭的時候。不過你現在就安心養傷吧,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說。”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