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地位天地懸殊。可見到張郡丞主動下馬,主動迎向李棟,主動執握李棟的手,舉止十分周到禮節,他們心中也是疑慮叢生。這小郎到底什麼身份?怎地如此牛氣哄哄?
伸手作出一個請的動作,張須陀竟要李棟騎在馬上,自己卻要步行回去。
李棟怎肯輕易上馬,這樣豈不是越俎代苞,鵲巢鳩佔了?何況自己年輕善跑,張須陀已上了年齡,深夜行路諸多不便,死活不肯騎馬去郡丞府。
自從見了李棟的面,張須陀便執意不再坐馬背上了。二人只得並肩步行到他的府上。
府前看守見李棟去而復返,張須陀對他還那麼尊重,心裡都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沒冷落他,不然這會兒說不定屁股又被開啟花兒了。
其實張須陀平日常教導他們,凡有人來府上,一定要善待,萬萬不可託大,自視甚高不予通報或奚落任何人。如刺史府的看守那般刁難,張須陀知道後,肯定要打上幾板略施懲戒的。
進入府內,二人一路並行,李棟稍稍滯後半身,表達對張須陀的敬重之情。在府內穿廊走道,拐了幾個彎後,來到主室,雙方分賓主落坐。
命人沏一壺好茶,在裡面放少許的鹽和糖,張須陀道:“這茶我平時不肯輕易示人,也就是你來了,我才敢奢侈一下。”
茶裡放糖還可以理解,放鹽味道就不那麼地道了。李棟試探著輕輕喝了一小口,古古怪怪的說不上什麼味道,口感不太澀而已。把茶放在身前小方桌上,李棟抱拳稱道:“深夜騷丶擾,倍感不安,實因有要事相求。”
張須陀一揮手道:“什麼天大的事,在眼前這件事面前,都得往後排。喝茶喝茶!”說著掀起茶蓋在茶水錶面劃了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