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淡然開口,生生將鳳驚瀾的話給擋了回去。
文太后一驚,不敢置信的望向雲景,“你說什麼?”
花公公也是十分錯愕,那耷拉著的三角眼微微一沉,“雲世子,上京是有禁宵的慣例,若不是您的話,您可不能——”
“花公公,這是在教本殿如何遵守上京的規矩麼?”
雲景淡淡抬眸,幽深的眸子落在花公公的身上。
那幽幽的一眼,看似平淡,卻只有花公公能夠感受到那眼神後面那深不可測的深潭。
便是這一眼,讓他莫名的後頸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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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躬身,“世子爺恕罪,老奴只是在替太后娘娘分憂,絕無冒犯之意。”
雲景嘴角一揚,“沒有就好,以後花公公在替太后娘娘分憂的時候,可要記得分寸,若是沒有真憑實據的事情,瞎說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這一席話說的花公公雙腿一軟,即刻便跪倒在了地上。
“老奴明白。”
文太后見雲世子兩句話便嚇得花公公跪倒在地,一時間十分惱火。
“雲世子,你口說無憑,有什麼證據?”
雲景掌心微微一翻,周身的落葉忽的便揚了起來。
下一瞬,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數十米開外。
待她們再回過神的時候,他復又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此刻,鳳驚瀾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這個傢伙的凌波微步竟然已經到了可以瞬移的地步了嗎?
簡直就是出神入化!
“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證據?”
雲景優雅的撫平了因為剛才的動作而微皺的衣襬,淺笑吟吟的望向文太后。
“……”文太后沉沉的看了雲景一眼,只覺得心中的怒火越發燒的厲害了。
沒錯,既然雲侍玉會將凌波微步傳給雲景,那就代表別人也可以學過去。
僅僅憑著這一點,壓根兒就沒有辦法證明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雲侍玉!
“可惡!”
文太后低咒了一聲。
那微微揚起的眼角睨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花公公,裡面泛起了惱怒之意。
花公公被文太后這犀利的目光瞪得後脊發冷。
那耷拉的三角眼在略過雲景的時候,閃過一抹陰鷙的寒意。
“今日證據不夠,但不代表哀家找不到其他證據。假以時日,若是叫我尋到證據,雲侍玉,你就等著吧。”
文太后冷冷的扔下這話,旋身欲走。
只不過她的步子還沒有邁開,玉姑姑一個閃身,便晃到了她的面前。
文太后被她的動作唬了一跳,當下連退了兩步。
若非花公公在後面撐著,恐怕要摔倒了。
“雲侍玉,你要做什麼?”
瞧見文太后唬的花容失色,玉姑姑陰測測的笑,“你是太后,你就可以隨意冤枉我?”
“你你你想做什麼?”文太后被她這詭異的樣子唬的連退了幾步。
“我要離開竹林,我要出去!”玉姑姑冷冷的望著她,一字一句的道。
聽到這話,文太后不可置信的冷笑,“呵,雲侍玉,你可別忘了當初你跟我的約定。黃天厚土在看著,若你敢背叛我們的約定,閔王就會死無全屍。”
說完這話,她滿意的看到玉姑姑俏臉一白,這才繼續道,“或者,你已經解開我那道題了?若是解開了,那你便可以堂而皇之的離開,我絕不阻攔。不過,看你在這裡待了十五年,也沒有找到答案,我覺得你還是繼續留在這裡度過你的下半生吧。”
文太后留下一生冷笑,轉身便朝著竹林外面走了出去。
花公公急忙跟上去,卻在他與鳳驚瀾擦肩而過的時候,目光狐疑的在她身上掃過。
那宛兮公主眼看著這一場鬧劇從開始到結束,自己都沒能找到機會跟雲景說上一句話,不由有些著急。
趁著文太后走遠了,她才飛快的走到了雲景的身邊。
懷中那封金的帖子飛快的拿了出來,“景、景哥哥,三日後的宴會你可一定要來參加哦!”
“宛兮,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文太后走了幾步,回頭發現宛兮還在雲景面前磨磨蹭蹭的,一時間十分惱火的呵斥了起來。
宛兮脖子一縮,俏臉緋紅。
那封金的帖子飛快的往雲景懷裡一塞,然後滿面緋紅的飛奔而去。
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