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了宮裡的髮式。悠然坐在鏡前不耐地皺了皺眉,看著紫墨往頭上插釵環首飾,忍不住抱怨道:“又不是外人,為何弄得這樣繁瑣?”紫墨別了最後一枝玉簪,細細端詳道:“格格,兩位公主不是外人,可是誰知道會不會有別的女眷也在一旁呢?您如今是大清尊貴的貴妃呢!可不能讓別人笑話了去!”
悠然回過頭來,露出一絲譏誚的笑意反問道:“若有旁人在,我還要受榮憲端靜的大禮是嗎?”紫墨點點頭:“格格知道的。”想了想又勸慰道:“格格與公主感情深厚,就算明面上受了她們的禮,你們還是好朋友不是嗎?”悠然嘆了口氣道:“我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罷了,我去了。”走了兩步,回頭跟紫墨說:“我竟歡喜得忘了,難得胤祉和小四小五有心,都備了禮給姐姐們,你快去拿了咱們同去。”
果不出紫墨所料,與榮憲端靜一起的還有杜梭郡王的五六個妾室。端靜身子不好,一直都沒有生養,這些女子都是郡王以子嗣為由得了端靜允許納進府的。眾人跟悠然行了大禮,幾個妾室還想和這位美貌的貴妃娘娘攀談幾句,不料榮憲冷冷的說:“怎麼?你們還想討賞不成?”幾個女子才臉色難看地退下了。
端靜瘦得只剩一把骨頭,臉頰眼窩都深深的凹下去。才三十幾歲的年紀,竟再尋不到一絲活力,已是七月天,還蓋著一床厚厚的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