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又想到了
那個人?
“不止我一個人從懸崖上摔下來?”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鳳將軍,你運氣又多好,那個和你一起摔下來的人,現在是生是死都還不知道呢。”秦木牧一邊收拾碗勺,一邊叨叨地開口,顯得十分激動的樣子。
鳳驚燕心口“咯噔”了一下——怎麼會有和她一起掉下來的人?!
腦子雖然有些生疼,鳳驚燕卻還是能做著回憶:那時候,她放開了顧惜朝的手,然後直直地下落,然後一瞬間天旋地轉,失去意識。她好似在那時候,隱約聽到有人嘶聲裂肺地喚她“燕兒”,卻居然難以想象是那一個人。
這邊鳳驚燕保持安靜,那邊秦木牧卻開始念念叨叨。
“鳳將軍,你不知道自己運氣多好,那懸崖下面剛好有一個小水湖,你不偏不正地就掉進去了。哎,和你一起的那個人就沒有這樣的運氣,雖然是掉在水湖旁的軟泥上,也是傷得厲害。”說話間,秦木牧微嘆了口氣。
聽他嘮嘮絮絮的說著話,鳳驚燕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扶我趣看看他。”
“誰?”秦木牧好似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鳳驚燕懶懶地抬頭看他。
秦木牧這才想起什麼似的,“哦哦”地應了一聲,卻又有些表情為難地看著:“我師父說,鳳將軍你現在還不能亂動,要不若是留下什麼病症的,可就不好了。我師父和關心鳳將軍的,我不想讓她擔心……”
“我說!扶我去看看!”鳳驚燕強勢的,自顧自地加深了語氣,聲音裡隱約帶上一絲命令的腔調。
然而,以前對於鳳驚燕唯命是從的秦木牧早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如今他心底好似只有一個“師父”!
“鳳將軍,我師父的話,你還是聽一聽吧,她醫術很好的。”秦木牧好似十分誠懇地開口說著,語氣裡含著些盲目的欽佩和……其他深沉的光。
鳳驚燕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卻也做不出和秦木牧這樣一個小傢伙發貨的掉價事情來。
自顧自地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鳳驚燕沒有理會他。而是,慢慢運了些內力,讓自己身上恢復些力氣。果然是傷得不嚴重,得了證實,鳳驚燕心底總算泛起些喜悅的感覺。
討厭自己虛弱的模樣,鳳驚燕一向如此。
看鳳驚燕已經從床上站起來,雖然是有些搖搖晃晃的,卻是堅決地往外面走。秦木牧立刻有些著急起來:“鳳將軍,你別莽撞,我去和我師父說說,讓她確定你沒事了,你再起來啊。”
師父,師父,又是師父……不過短暫的時間,秦木牧已經說了不下十遍的“師父”,是一個人都會覺得厭煩,鳳驚燕自然也不例外。
這個師父,難道還有三頭六臂不成!
厭煩地蹙一下眉頭,鳳驚燕正要往外面走,就聽秦木牧驚喜地叫了一聲:“師父!”
然後,秦木牧兩眼發光一般的,好似那狗兒看到了骨頭一般地往門口衝過去,全然眼睛裡已經沒有鳳驚燕的模樣。
鳳驚燕有些暈呼呼地抬起頭,陽光從外面透過來,落在那一個熟悉的婀娜的身影上。
秦木牧此刻近乎是用熱烈的眼神看著她,跑到她身前,然後嘟嘟嘴,向她抱怨著:“師父,我已經告訴鳳將軍讓她不要動,她現在還不能起來,可是,她一定要逞強看看那個和她一起掉下懸崖的人,怎麼攔也攔不住。”
……秦木牧“嗡嗡”的聲音,全都聽不進耳朵裡,鳳驚燕只是忍不住看著門口站著的女人發呆:“……楚憐,是你嗎?”
鳳驚燕的聲音沉浮間有些哽咽。
女人伸手拍了拍秦木牧的肩膀,算是簡單的安撫。然後衝著鳳驚燕淡淡一笑,“燕燕,是我。”
世間的事情大多奇妙,這會兒,就連鳳驚燕都忍不住開始相信“命運”這樣虛無的東西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到底是如何的奇妙。
鳳驚燕站著本來就有些費力,這會兒更是順勢又坐回了床上。
楚憐申請淡然地走過來,坐在鳳驚燕身邊,俯身伸手替她把著脈。
兩個人之間奇異地那般和諧。
很多問題想要去問,這會兒卻化作了無盡的疲憊。楚憐和鳳驚燕相對無言,倒是秦木牧一直嘮叨不休地朝楚憐開口:“師父,你昨夜替那“活死人”調了一晚上的藥,也累了。哦,對了,師父,你早上怎麼吃那麼一點兒啊,比麻雀的胃口都要小一點。哦,師父,你給我的醫書,我大概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