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一眼,乾荊臉上再次揚起一抹痞痞的笑容,回道:“這些剛才已經說了,有沒有新鮮點的?!”
隨意的背靠著石牆,顧雲冷聲回道:“那些敷衍之詞你儘可以再說一遍,只不過對你這個案子一點用也沒有,證人證言,現場實證都對你非常不利,你如果不肯說實話,我們很難幫你,你的結果只有等死。”
乾荊莫不做聲,顧雲雙眸微眯,盯著他看了一會,說道:“你不信任官府,你在等人幫你翻案?”在她說等死那句話的時候,他臉上閃過一絲嘲諷和不以為意,很淡,但是她看見了。
乾荊心下一驚,整個人幾乎彈跳起來,鳳眸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年輕的不可思議的女子,問道:“你是誰?”她居然能猜到他的心思!!
顧雲任由他看著,笑而不答。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不說話,卓晴也不語,知道乾荊受不了的看向她,問道:“她到底是誰?!”
“她是我妹妹,青末。”乾荊似乎對顧雲很有敵意,卓晴明白,沒有人喜歡自己被人看穿,上前一步,走到前後身側,卓晴坦誠說道:“乾荊,我相信,你沒有殺人,在死者屍體上,我已經看出了一點端倪,但是不足以證明你是清白的,我們想幫你,也有能力幫你,如果你相信我們,那麼請你說出事情真相,如果你不願意相信,我們立刻就走。”
三人都不在說話,牢房裡安靜得似乎可以聽見每個人的呼吸聲,卓晴等了一會,乾荊微低著頭,還是沒有任何表示,卓晴看了一眼顧雲,顧雲對她眨了眨眼,卓晴了然,乾荊內心已經在掙扎了,故意低嘆一聲,卓晴落寞的說道:“好吧,你不願意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洗刷冤屈的。”
說完,卓晴回過身,對著顧雲說道:“我們走吧。”
無奈的低嘆聽起來真是讓人揪心,顧雲暗笑,這女人的演技越來越好了,配合的和她一起走出牢門,腳才跨出門外,乾荊低沉的聲音如願的響起:“等等。”
成功!
兩人交換了一個狡黠的眼神,不過回過身面對乾荊的時候,那表情是絕對的誠懇!
乾荊在石床上坐下,彷彿陷入而來沉思中,年輕張揚的臉上,隱隱的浮現出陰霾,久久,乾荊還是沉聲說道:“三年前有一個案子,轟動穹嶽。國庫失竊,一百萬兩黃金一夜之間不翼而飛,皇帝震怒,經過查證,是當時的戶部尚書與西北亂賊勾結,將黃金從密道偷偷運走,這麼一大筆金子,不可能這麼快運出穹嶽,刑部派了無數隊人馬,四面八方追捕,西北亂賊眼見黃金運不出去,就將黃金運到隱秘的巖洞記憶體儲。其中一隊搜尋的人馬剛好發現了黃金的位置,一行五人,其中一人回去報信,其餘四人堅守在巖洞的四個方向,等報信的將領帶來大隊人馬的時候,本來還在巖洞中的黃金再次不翼而飛,勘察個個出口,在西邊的出口處發現了車轍的痕跡,駐守西面的小將名叫曲澤,他聲稱受到襲擊,被人打暈了,沒有看見誰運走了黃金,運往何處。可惜朝廷並不相信,判定他私通亂賊,偷運黃金,多次拷問下,曲澤拒不認罪,後來還越獄逃脫,當年我剛剛學成下山,一心想成為頂尖的賞金獵人,極力追捕下,終於抓住曲澤,將他送回府衙,沒想到半個月之後,他就被問斬了,罪名是私通亂賊,盜取庫銀。”
曲澤,可以說是他抓過的人中,獎金最高的犯人,也是他辦過最厲害的案子,但是他從來都不願意提起,他隱隱中已經感覺到,自己似乎做錯了。
顧雲在腦子裡整理了一下他剛才說的話,問道:“楊碌就是當年與曲澤一起發現黃金,回去報信的人?”
這女子的心思果然很縝密,一瞬間已經能整理和推薦出事情的重點,或許他真的應該相信她們可以幫他找出事情真相。
點點頭,這次乾荊沒在顧慮,大方回道:“嗯,當時我押送曲澤回京,在路上,他一直和我說他沒有偷盜黃金,把他打暈的,正是回去報信的楊碌,可惜沒人相信他的話,因為楊碌是隨著大部隊一起到達巖洞的,當時我也不信他,而他被行刑得太快,反而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追究的。直到前天我看見了一個手腕上有著與當年曲澤手上一模一樣刺青的人,刺青的圖案很特別,我不會看錯,經過查證,楊碌確實就是當年的那個人回去報信的人。”
“所以你跟蹤他?”
“他懷裡揣著的銀票最少有一千兩,一箇中將不可能有這麼多俸祿,我認定他有問題,我當時隱身在他家屋外,居然被他發現了,我剛提到曲澤的名字,他已經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