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該如何呢?失去了目標,就好像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動力一般。
見洛青陷入回憶,玉翎也沒有打斷他。不管是洛青還是他,都以後的生活都充滿了迷茫。以往的他只是帶著欒兒在大陸間隨意遊走,走到哪裡是哪裡。
可是自從愛上雲詩詩以後,他就好像再沒有那個心思一般。不管去到哪裡,都覺得索然無味。
沒有她的陪伴,再美的景色都只是荒漠。
☆、452 殺出一條火路
兩人一起看著夜空,陷入無盡的徘徊之中。
夜空上,寥寥黑雲拂過,但不論怎樣,月亮依舊掛在上面,永遠都不曾變過,就像是他的心,在沉澱了千年的時間後,依然如故。
洛青看著天上那一輪彎月,便黯然道:“或許,我是該順應天命,入土為安了。”
猛然詫異,玉翎蹙眉問:“心意已決了?”
他跟洛青之間雖是情敵,卻更是友人。人生難得一知己,若是他真的去了,除了那個讓他心焦的弟弟,那他真的不剩什麼了。
“心意已決。”洛青緩緩閉上眼,靠在洞壁上,嘴角卻帶著淡淡的笑。
半闔著眼睛,玉翎確實越發的迷茫了,不若將海皇的位置傳給玉子忻,自己便……便如何呢?也跟洛青一樣,做一隻將頭拱在沙子裡的鴕鳥?逃避一切?
“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豈是拈花難解脫,可憐飛絮太飄零。香巢乍結鴛鴦社,新句猶書翡翠屏。不為別離腸已斷,淚痕也滿舊衫青。呵,不知不覺間,我也變成了窮酸秀才麼?”
暗自嘲諷一句,玉翎便躺倒在地上,閉上眼睛,任由思緒蔓延,任由愁緒侵蝕。現在的他,好像真的已經不被這個世界所需要了。
玉翎的所念的詩,唯有多情之人才會聽得肝腸寸斷,潸然淚下。洛青嘴角泛出一抹苦笑,也不再說話了。
屋內,雲詩詩還在呼呼大睡,她似乎夢到了什麼好吃的,嘴上還流了些許的口水,嘴上也帶著饞饞的笑。
長長的夜晚,總是有人難眠。可這夜也未免太長了一些。
夜裡,有人為情而愁,有人卻為食物而愁。就比如在雲詩詩等人一進入天橋境內時,就一直監視著他們的遊魂。
洞口下方傳來輕細的聲響,縱然這聲音輕的都已經隨風而逝了,卻還是引得洛青跟玉翎二人同時都睜開了雙眼。
看來,這些東西是知道了他們二人現下心情非常糟糕,所以特意跑過來當出氣筒的。兩人不想驚醒正在熟睡的雲詩詩等人,便由玉翎悄悄下去,而洛青則守候在洞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如紙一般,玉翎飛速的就跳了下去。他本就身著一身黑衣,如今在黑暗中還真的辯駁不出來蹤跡。
他無聲無息的就落入方才擦出聲響的地方,悄悄隱到一旁,暗暗觀察。
原來是兩隻遊魂,只是他們跑到這裡做什麼?玉翎將絲線丟擲就要去圈住那兩個遊魂詢問緣由。
他的絲線很快,即便對方是遊魂是虛體,他的絲線照樣能纏住,畢竟他身上的靈力屬陽,即便不是天師也照樣能對付得了這些英靈。
只一根絲線,就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已經緊緊的纏住了兩遊魂,就在他們掙扎的時候,玉翎已經來到了二人的跟前,冷聲道:“誰派你們來的?”
此時,這兩個遊魂才知道原來他們是被發現了,只是他們實在是不明白,他們這麼小心怎麼還是被發現了呢?實在讓他們不解!更然他們不解的是,這絲線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明明是虛體卻還是能夠綁住他們?
這兩個遊魂有些不信邪,便想要掙扎逃走。玉翎身上殺氣一溢,這兩個遊魂就像是跌進了十八層地獄一般,難受的好像要魂飛魄散了一般。
見兩人都老實了,玉翎便略顯不耐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兩魂嚇得一抱,就顫抖道:“是邪牙大人讓我們監視你們的!我們只是跑腿的,別殺我們!”
可憐的兩遊魂,死了還要擔心被殺的魂飛魄散。
玉翎才不管他們有多無辜,有那個膽子來監視他們,也便有那麼膽子去接受魂飛魄散。不過,現下他並不打算殺了他們,便道:“邪牙是誰?”
“是東邊這一帶的老大,是一個至陰至邪的邪靈,他非常厲害的,而且好像很喜歡你們手裡的那一盞燈,現下已經帶了千軍萬馬朝著這裡趕了過來。”
因為擔心說的不好,引得這位大人不高興,所以那遊魂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