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嘛,為何一直感覺不到對方的呼吸,感情這個“秦羽陌”不但是個冒牌貨,還是個假人!
一個假人怎麼會召喚出他的冰珀呢?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難道是有人在暗中控制著他們,或者他落入了別人的幻境裡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秦羽陌提著長刀又攻了過去。
樹下,玉翎身子如紙一般飄了過去,而對面的“玉翎”也如紙一般緊隨而至不停的朝他攻擊。
兩人的絲線在空中編織著一個又一個的大網,錯綜複雜的讓躲在一旁的竹曲看的眼花繚亂,眼睛都看的有些痛了。
若不是有這樣一個契機,他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些人到底有多厲害了。這厲害程度簡直要超過他的想象了。
因為怕殃及魚池,他躲得很遠,可是他體內的好戰分子一直不停的催促他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在無盡的掙扎之下,他為了小命,還是站在原地沒敢動。
一直被對方追著讓玉翎有些怒了,自從他當上海皇之後還從來沒有被人逼成這個樣子,雖然對方有著跟自己一樣的樣貌和身手,但在他的眼裡他就是他,是不可複製的。所以,對面的這個人不過是個冒牌貨。
冒牌貨也是別人,所以他便定義了自己被別人追著打,這感覺很不爽!讓他不爽到了極點。
他張開手,手上銀光一閃,玉翎的手上便出現了一個鎖鏈,這鎖鏈的末端是一個比手掌略小的鐵球,而鎖鏈的另一端則是一個比手掌要長一些的彎刀,這鎖鏈也就手指粗細,通身黑色,上面出了一些紅色血絲的意外,沒有任何紋洛。
只是一把鎖鏈墜彎刀,是玉翎的血器,這血器他幾乎沒有用過,他並不是嫌棄這個武器醜,而是根本就用不著。向來他都會用蠱術搞定對手,若是搞不定便用絲線。至今為止,還沒有誰將他比的能拿出這個血器。
這武器一出來,對面的“玉翎”好似害怕了一般,身子竟然向後飄了過去。這一幕,讓玉翎覺得有些奇怪了,但他現下正怒著,並未想太多,他便揮動了手中的鎖鏈朝著冒牌貨而去。
那“玉翎”見鎖鏈彎刀攻了過來,便用絲線去擋,只聽“簌簌”幾聲響,那鎖鏈在跟絲線碰撞之後居然繞著絲線就朝著那人攻了過去。
“玉翎”一看趕緊退開,卻不想他背後突然糟了一擊重擊,將他擊的一個咧哫便朝著前方栽了過去。原來是鎖鏈後面的鐵墜悄悄的饒了過去,將他擊倒。
就在他落地的同時,那帶著彎道的鎖鏈便迅速的繞著他的身子就纏了上去,那“玉翎”想要躲開,卻不想地上突然竄出幾隻骷髏手將他緊緊的焊在地上,讓他短時間內掙脫不開。
乘著這個機會,那鎖鏈上的彎刀一下子纏住了他的脖子,刀尖在這沒有陽光的密林裡一閃,便在下一刻切下來這人的頭顱。
立時,鮮血四濺。玉翎看著這人淌的血,眉頭微蹙,他本以為這個沒有呼吸的傢伙是個假人,卻原來是個死人。
見那人失去了頭顱卻還在掙扎,他抬抬手,那些肉色的蟲子便一湧而出,傾蓋在那死人身上,不出片刻,便將這人蠶食乾淨,連骨頭都不剩。
轉過身,玉翎那被砍掉的右手就像是肉自己在動一般,不出順即,一個光潔如玉的手便生長了出來。
不僅如此,他身上那半截衣袖也在右手長出來的一瞬間自動修復了。海皇玉翎,在經歷過一場大戰之後,卻像是沒事人一般。
遠處的竹曲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唾沫,玉翎的戰爭很是簡單,雙方過了不過幾十招,那個跟玉翎一模一樣的人便被他利利落落解決了,而且他還一直都是一隻手。
這人,簡直都超越了人的範疇了。竹曲貼在樹旁,不住的喘氣,還好他歸順了秦羽陌,若是作為敵人,怕是這傢伙怕是有千萬種法子折磨他的吧。
太嚇人了,他的小心臟啊!平復了一會兒,竹曲趕緊轉過身去看洛青打架。
洛青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自動恢復了,但白色的衣袍上還染著血。此時的他在面對另一個“洛青”時,在不住的閃避,另一個洛青手裡有一把血色的劍,但真正的洛青手裡卻只捏著幾張符篆。
這形勢好像有些不利啊,竹曲看著玉翎斟酌了片刻後,便道:“大人,你來幫幫這位天師吧,他好像有些承受不住了。”
玉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道:“莫要小看了他。”說完,就繼續操縱著蟲子去尋找蜘蛛精的下落了。
竹曲的那一聲喊,洛青也是聽在耳裡的,包括玉翎的回話,他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