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深,他們走了一段路後,這隧道便直接向下了,原來這牢房是建立在地下的。
道路一直往下,也不知道下了有多深,才終於不再朝下了。秦羽陌看著立在他門前的一個巨大的鐵門,眯了眯眼睛,便喚出了冰珀。
他剛要砍去,便聽慕山叫道:“主子等等!”
手一停,秦羽陌便看著慕山等他一個解釋。
他走到秦羽陌身旁,拿出了一個小鐵片,只見他稍稍捯飭了一番,門上的大鎖便被他開啟了,他抬手將門輕輕的推開,便站在一旁等秦羽陌進去。
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秦羽陌問:“你何時學會這個技術活了?”
“這個鐵片是小彩蝶交給我的,只要有了他便能開這把鎖了。”慕山解釋。
原來如此,秦羽陌不再過問小彩蝶是從哪裡弄的,便朝著裡面走去。
這裡的牢房跟人間的牢房沒有什麼不同,也就是牢對牢,中間一條長長的通道,一直通到最裡面。
可能是蝶族人都比較和睦,這外圍的牢房裡一個人都沒有,牢房裡也落了一層灰了,看來這裡鮮少有人來。
鳳目半壓,秦羽陌繼續往前走去。走到盡頭便是左右兩條岔道,秦羽陌沒有開口問,慕山便指著左邊的那條通道,示意小彩蝶在那裡面。
左轉,繼續走,靠右邊居然也設定了牢房,裡面還是沒有人。又走了一小段路,秦羽陌便停了下來。在正前方,一個水牢裡,小彩蝶下半身在水裡浸泡著,而上半身則被半吊著,有鎖鏈從琵琶骨穿胸而過,這還算,她的手腕和腳腕上都鎖上了鎖鏈,就連她的脖子上都套了一個鐵環,猶如狗一般。
再次看到這一幕,慕山風一般的跑了過去,拼命的搖晃著鐵門,口裡還不停的在喊這小彩蝶的名字。
可能是慕山嘶喊的太過於強烈了,那個一直低垂著頭的小彩蝶,這才緩緩的抬起頭,睜著那雙好像怎麼也睜不開的眼睛看著慕山。
在看到熟悉的人時,她滄桑的嘴角突然間掛著淡淡的笑容,然後,她張了張嘴巴,好像再說著什麼,卻發不出一個音。
慕山看著這一幕,眼裡的淚早已模糊了眼眶,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那麼拼命的想要抓住她,帶她走。
秦羽陌站在一旁,眼眶有些紅。他閉上眼睛,將自己心裡這股滔天的憤怒壓下之後,才靜靜的走到了慕山的跟前,聲音略顯沙啞道:“你讓開,我要開啟鐵門。”
慕山看了小彩蝶一眼,便道:“小彩蝶,我們這就來救你,你再忍忍,再忍忍。”他說完,便使出全是的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站到了秦羽陌的身後。
秦羽陌沒有喚出冰珀,他擔心會傷到小彩蝶。便將那雙向來不喜歡碰髒東西的手放在了那生鏽的鐵欄杆上,將身上的妖力湧動,這鐵欄杆便迅速的結了一層冰,這冰在鐵門間飛快的蔓延,很快便將附近的門全部凍結了。
他銀牙一咬,這些玄鐵所制的門,便在他的蠻力之下生生被弄碎一個很大的窟窿。秦羽陌沒有嫌棄著牢裡的汙水,便跳了下去,付下身子,將手放在小彩蝶腳上的鐵環上,就用蠻力要給她開啟。
小彩蝶看著秦羽陌,早已乾涸的眼睛再一次的淌下一滴淚,她張開嘴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卻只發出了一個氣聲“啊”。
“你只管閉著嘴便好,一切由本王來承擔。”秦羽陌嗓子更加沙啞的說了一句,便見他那一頭紫色的發無風自動起來,連著骯髒到連蚊蟲都嫌棄的水都翻起一個一個的水波來。
“啪!”的一下,一隻腳環被他生生掰開了,髒水濺了他一臉,他也不伸手去拂掉,只抬手就開始去掰開他的另一個腳環。
小彩蝶兩隻大大的眼裡溢滿了眼淚,不停的打轉,她欠秦羽陌的真的太多太多,多的哪怕是用她的後半輩子都還不清。
六爺什麼身份,居然會親自為她這種卑賤的人屈尊做這種事情!身上的痛遠遠比不上心裡的痛。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眼淚流淌下來參合著嘴上的血,滴在了秦羽陌的髮間又滑到了他的臉上。
“啪!”又是一下,另一隻腳環也被掰開了。他站起身,握著小彩蝶脖子上那個大大的鐵環,便沙啞道:“可能有些疼,忍忍。”
小彩蝶拼命的搖頭,不停的在心裡說:不疼!不疼!可是,她的嗓子已經壞到再也發不出音了。
秦羽陌將手指伸到鐵環裡面,便咬緊牙關開始掰開脖子上的這一個。
當他第一次看到蝶女皇時,看到女皇對他恭敬的態度,他便以為小彩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