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而起的火光,心都沉到了水底。
心太涼,蕭入春心裡就像是有螞蟻在爬一般,險些把黑鷹的羽毛都揪掉了,揪的它不停的叫喚疼。
她身後的沈夜又何嘗不焦急,但他畢竟是個男人,即便焦急也不會表現出來。他抬手搭在蕭入春的肩上,淡淡開口:“春兒,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們。”
急又能如何?急也扭轉不了局勢啊!蕭入春鬆開黑鷹的羽毛,閉著眼睛將眼淚生生的憋了回去。昨夜當他們知道雲詩詩等人被關押進牢房後,便計劃著今夜去救他們,哪想他們還沒有出發,嘟嘟便過來報信說雲詩詩出事了。
他們稍稍準備後便急急趕來,這還未進宮呢,便看到了沖天的火光。不用想也知道跟雲詩詩二人脫不了干係。
就在蕭入春與沈夜二人趕過來的檔兒,一名身披黑袍的男人也乘坐一條龍來到了北漠的皇宮,他看著那火光,對著身下小龍道:“快些,我怕詩詩等不及了。”
他身旁的一個長著透明翅膀的幼童也踢了踢小龍催促:“快些啊,小花!詩詩姐姐要是出事了,就都是你的罪過了!”
小龍翻了個白眼兒,無語“嗷”了一聲,那意思就是它已經到了極限了,不要在催了。
幼童聽完做了個鬼臉,而黑袍男則不再說話了。
…
法陣內,全是滾滾翻起的火浪,即便是站在法陣幾尺外,依然烤的人面上生疼。侍衛們害怕殃及無辜,一個個都退的遠遠的。雁楓看著這如岩漿一般的火焰,嘴角嗜笑。在這三昧真火裡,即便秦羽陌再有本事也絕對逃不了。
現在他只需要等,等著火焰燃燒完,他秦羽陌就死定了。君夜白一向都是相信雁楓的,看他那般自信,他也站在一側不曾言語,等待著他們的死亡。
然而,突變,就在這一刻來臨!
法陣內熊熊燃起的火焰,不知何時突然間開始旋轉,成螺旋狀不停的旋轉,就像是一條條火鞭一般,在陣外看著就像是煙花一般,好看極了。
怎麼會這樣?雁楓看著他引以為傲的三昧真火陣,眼裡全是不可置疑。
陣裡,火焰圍繞著秦羽陌旋轉著,而旋轉的源頭則是他手裡的螺旋流。碩大的火焰,一個小小的螺旋流便能搞定,這便是妖力強大的最好證明。
秦羽陌看著雁楓,嘴角勾起一個鄙夷。他身上妖力一爆,他手上的螺旋流便超速旋轉著,那些龐大的火焰就在這飛速的旋轉中漸漸的熄滅了,一點火星都沒有留。
抱著小狐狸,秦羽陌收起螺旋流閒庭闊步般朝著雁楓走去。雖然他不記得這個男人了,但是跟他作對的人,他通常都不會給他好下場。
他速度不快,好像故意這般,讓對方在他的威壓之中感受著那即將來臨的死亡。
侍衛們看著陣法裡的整個變態紛紛嚇得後退,若不是雁楓還在這裡鎮守,怕是他們都要丟兵棄甲,逃命去了。
面對咄咄逼人的秦羽陌,雁楓也微微退後一步,這個男人難道真的逆天了不成?那陣裡可是三昧真火啊,能夠燒盡一切汙穢的三昧真火居然就這樣被他擺平了,真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什麼可以與他相抗衡。
秦羽陌走得雖然慢,卻還是來到了雁楓的跟前,因為法陣並未撤掉,他便站在法陣邊緣站定了。看著雁楓,他邪膩的笑了笑,便懶洋洋詢問:“還想殺我麼?”
秦羽陌本來就很傲氣,但有一點,那就是他說話向來都“本王”不離口,而現下他居然稱呼“我”?雁楓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便眯著眼,試探性的開口:“我們是朋友,若不是你去偷盜北漠的秘寶,我又怎會來殺你?”
劍眉微挑,秦羽陌有些不信:“秘寶?我偷你們的秘寶做什麼?”
果然賭對了,雁楓眼底閃過一抹算計,便狀似無奈道:“還不是因為你懷裡的小狐狸,她非要讓你去偷盜,你可知這秘寶是鎮壓北漠皇宮裡的一頭魔獸的,若是它丟了北漠都完了。方才,我勸了你好久,你還是執意要去,我沒有辦法,只能……”
雁楓說的繪聲繪色的,秦羽陌看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他向來都聰明的很,他說的是真是假,他只要探探就明瞭了。
細長鳳目閃耀流光,秦羽陌幽幽道:“或許起先我是想偷盜你們北漠的秘寶,但是現下我不想了。既然我們是朋友,那你撤了法陣吧。”
“……”這特麼搞來搞去把自己套進去了,雁楓掩唇咳嗽了一聲,便想著怎麼應付他,恍然間他看到了他懷裡的雲詩詩,便假裝正經道:“秦兄,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