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愛著我的吧?眨了眨眼睛,蕭入春親啟薄唇氣若游絲:“我愛你……”沈哥哥。最後的一句,她沒能說出來,便因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
“噗通!”代跪了下去,手中的大刀也從手中滑落。
他看著已經昏過去的蕭入秋,耳旁嗡嗡一片。她為什麼要在這時候衝過來,不是說好了要讓秦羽陌來將她刺傷,避開要害的嗎?
她說愛他?難道……僅僅只是見了這一面,她就愛上這個男人了?那她之前對他說的那些話又算什麼?算什麼?!
代渾身黑氣燃起,就像是燃起了火焰一般。他原本就嗜血的眼神,此刻像是在暗夜裡閃耀著紅光的餓狼一般。他俯下手拿住銅魔,嘴角又咧開殘戾的弧度,他看著蕭入春和蠻王,腦子裡只叫囂著一個字:殺!
殺!殺!殺!
身子化成殘影,再次出現便在蠻王的上方。
篝火滿天,映的所有人臉上紅光忽閃。唯有一人臉上一片黑暗,那便是被銅魔刀擋住光芒的蠻王。
“鐵騎軍來了!”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將嗜血的代突然喊醒。他眼中的紅潮退去,卻又在退去的瞬間蒙上了一層哀傷。
馬蹄聲越來越近,拿著長刀的黑衣人看著那方飛揚的黃土,輕巧的躍到代的身旁,抓著他的肩膀說了一聲:“走!”
強忍住臉上的不捨,代臉上流下清淚決然而去。他們一走,那些還活著的黑衣人也盡數退了下去。不過是數十刺客,就攪得滿場人心惶惶,死傷更是不計其數。
鐵騎軍首領厄爾多趕緊下馬,飛快跑到蠻王身旁跪下:“臣等酒駕來遲,還望王上恕罪!”
蠻王看著自己最得意的部下,星目裡流光暗轉,他只掃了他一眼,便對著身旁的宦官大吼:“傳御醫!”
那些躲在桌子下方的宦官一聽,趕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開始找御醫。
厄爾多看著蠻王那一直流血的腹部,一抬手便點了他的穴道,他想將蠻王扶起,卻覺得他懷裡的女人礙事了。濃眉一皺,他便道:“王上,這女人……”
“這女人救了朕。”剪短的一句話,卻說的厄爾多一怔。
他們蠻人雖然兇悍,卻極其的講義氣。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如今,他雖然關心著王上的傷勢,但這個女人他卻不得不救。
蕭入春傷的太重,他只能點了她的穴道止住邊緣的血,然後又拿出金瘡藥灑在她的傷口上做了一個簡單的護理,雖然血還在流,但好歹流的少了一些了。
被擠到遠處的雲詩詩,此刻身旁人山人海,還有好些人被在混亂的人流擠到地上,被生生踐踏而死。
看來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在哪裡,都會發生這種悲劇。在慌亂中,人人都是自私的,為了逃命誰又顧得上誰?沒準地上那些被踩成泥的人,正是自己的孩子、愛人或者父母,然而在混亂中,誰又看得清誰?
被擠得只能隨大流蠕動的雲詩詩,很想看看上面到底怎麼樣了,可惜她被擠得太遠,什麼也看不到。
此刻,她又不能展露自己的功夫,只能在一邊乾著急。
還好,宦官找了一下便發現了在現場裝死的御醫,將他一拉便來到了蠻王身旁。御醫跪下來看著被砍成重傷的蕭入春直接將她放棄,他看著蠻王腹部的傷口,便道:“王上,臣被並未帶藥箱,只能幫您做應急處理了。”
“先救她!”蠻王冷冷道。
看著只吊著最後一口氣的蕭入春,御醫一臉為難:“可是……”
“朕讓你先救她!若是她死了,你也陪著她一起死吧!”怒吼一聲,蠻王抓起御醫胸前的衣襟往下一拉,讓她被迫看著她的傷口。
蠻王力道極大,勒的御醫不住的咳嗽。
憤然的鬆開手,蠻王看著這個女人第一次有一種心痛的感覺,這麼小的身板,怎麼就有那麼大的勇氣去為他擋刀?
這麼深的傷口,痛不痛?
想著她最後說的那一句話,他的心裡就分外的難受。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她就說愛他,就願意用生命來替她擋刀。
而座下那些口口聲聲說愛他的那些女人,在刺客來臨之後一個個嚇得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這便是他們的愛,這便是草原的好兒女!哈哈!
蕭入春肩上的傷最重,胸前的略輕一些,卻還是傷到了骨頭。這傷,憑現在的御醫根本就不可能治的好,他慌慌張張的想拉開蕭入春胸前的肚兜,卻被蠻王一巴掌甩開,怒道:“先治她肩上的傷!”
他的女人,誰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