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桓有些瘋癲,尤其是那一雙星目都已經充血了。
雲詩詩不屑一顧,冷哼道:“話說的好聽,既然你那麼疼愛你的女兒,為何當時不陪她一起去,而是讓皇甫冰相隨?是不是你根本就因為楚霏兒的名聲臭了,所以故意將她推開,好慘死在葉城,神不知鬼不覺?”
楚亦桓一掌拍在地上,狂怒:“放你孃的大狗屁!我那麼疼愛霏兒,又怎會捨得她受一丁點的傷害?當時,我苦口婆心的勸她,讓她不要去,可是她就是那麼犟,非要跟皇甫冰一起去,還拒絕了我的相隨,我能有什麼辦法,啊?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說的倒是好聽,當時楚霏兒肚子並未懷有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你明明知道卻還是沒有阻止她,這隻能說明你還是想要拋棄她,而並非幾嘴巴上說的那般好聽!”
楚亦桓看著雲詩詩,那滔天的恨意已經整個將他蔓延了,他看著雲詩詩,就好像看到了這個女人拿著長劍一劍一劍的刺在楚霏兒的身上,他渾身內力一湧,整個人突然竄了起來,就朝著雲詩詩襲來。一邊跑一邊還說:“你這個賤女人,若不是你,霏兒有何故要這般作踐自己,都是你,看我殺了你!”
所有人都想不到右相居然會突然動起手來,這變故來得太快,都讓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
秦羽陌早在楚亦桓內力起來時,便飛速的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將雲詩詩筐在懷裡,知道楚亦桓襲來之時,他抬掌一接,便見紫光一閃,他便被擊的一下子飛到柱子上,撞了下來,吐了好大一口血。
雲詩詩看著右相,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拍著自己的胸口自我安慰:“艾瑪,嚇死我了……親愛的,還好你及時趕來了,要不然我怕是都要被他殺了。”
說著,還抬著袖子抹了抹那不存在的眼淚,實則袖子下的嘴巴最笑的很是奸佞。
她哭完之後,便楚楚可憐的轉過頭看著秦然道:“皇兄,方才右相的話你也聽到了,之前我問他三個問題,她分別說的是不知道楚霏兒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也不知道皇甫冰在哪。可是,就在剛才他又親口說了楚霏兒是隨皇甫冰一起去葉城了,而且我說楚霏兒未曾懷孕,他也說了‘作踐自己’幾個字,足以證明他是知道楚霏兒確實未曾懷孕的。”
雲詩詩說完之後,又轉變成一幅悽悽切切的表情:“皇兄,雖然詩詩備受六爺疼愛,可是詩詩又有什麼錯,為何楚霏兒與右相都要這般害我呢?可憐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啊,就這般夭折了……嗚嗚……”
☆、268 娘子不好惹
乾清宮裡,所有官員皆微微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王爺黨的人還稍稍的好一些,可是皇帝黨的人個個都心驚膽戰,害怕殃及魚池。原本,他們以為雲詩詩說話不過腦子,只是一個沒見識的鄉野丫頭。哪想她繞來繞去,不但她沒錯,還蒙受了不白之冤,而原本的受害者右相則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這世界太過於玄幻了,恕他們學識短淺接受不能啊!
事情到了這一步,秦然還能說什麼嗎?縱然右相對他忠誠,但他與月蝕宮勾結害了那麼多的市民,他也絕對不會姑息。更何況他前言不搭後語,最後還當眾行兇,這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扶著額,對著門外侍衛道:“來人,將其交給大理寺,查清此事緣由,一旦屬實,就……滿門抄斬!”
楚亦桓原本就被打的半死,此時被拖出去跟個沒有靈魂的人一般。
方才秦羽陌拍的楚亦桓那一掌,看似只是將他拍傷,實則已經震碎了他的內臟,怕是不過明日他必死無疑。
事情解決後眾人也沒有心思再吃什麼飯了。雲詩詩看著跪在大殿中的一眾人等,又看著所在一團努力創造自己不存在感的劉御醫,又看著因為右相之事兒瑟瑟發抖的左相。心情倍兒好的開口:“左相大人,你方才說什麼來著,那兩個小太監……”
李雲一聽雲詩詩喚他,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了,只顫抖道:“那兩個小太監開罪羽王妃,確實該死,是老臣愚鈍了。”
“哦……”雲詩詩意味深長的開口,“可是左相不是說他們是新來的不知禮數……”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們雖是新來的,可是冒犯王妃便是死罪,也算是死有餘辜了。”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雲詩詩聳了聳肩無語道:“皇兄,你看……”
左相都這樣說了,秦然還能說什麼?他只能氣到肺炸,哀然道:“左相近日太過於操勞了,還是先回府養養身子吧。”隨後,又看著這跪著的一地人,頗為無力看著秦羽陌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