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疾,在冰冷的湖水之中竟然發作了。
他以為他會就此死去,跟白吟月做一對鬼鴛鴦,卻不想被菩華寺的主持救了。白吟月死了,他不想苟活,本想殉情。卻被主持勸諫,告知活著才能看到希望。
為了這一絲絲的希望,他日復一日的煎熬著,不管白瑟瑾來探望他幾次,對他有多好,他從來都不曾動心。
上天其實還是眷顧他的,終於在五年漫長的等待之後,她如願的見到了心愛之人。只是這眷戀如此之快,他還沒有跟她多呆上一呆,就要離她而去了。
還是那般溫潤的笑意,雲華抬起手想要撫摸的她趕緊的臉龐,卻又害怕手上的血染髒了她的純淨,終究還是垂下了手,閉眼帶著遺憾離去了。
“阿彌陀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雲華,你這又是何苦?”
雲詩詩看著這一對兒狼心狗肺的人都死了,本來還甚至得意。卻不想這老方丈又來了,真是煩死她了。她本想說兩句話來諷刺這老和尚,卻見秦羽陌抓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這才屏聲靜氣的看著老和尚想做什麼。
老和尚來到雲華跟前,俯下身子抬手往他眉心一點,眾人便看到有點點金黃的光芒充盈著他的全身,很快他的整個人也在這珠光中消失殆盡,只餘下一個巴掌大小的舍利。
老和尚拾起那舍利,看著目光空洞的白吟月,終究不忍心,這才道來:“阿彌陀佛,這個女施主,雲華他並未背叛與你,當初他在豬籠上動了手腳,想救你出來,卻因舊疾發作而自身難保。緣起緣滅,你與他終究要錯過。老衲只想讓你知道,他只想讓你能幸福。”
“不可能,你這老和尚定然是在騙我!”白吟月不信,當初他既然要救她,又為何不告訴她?
見對方不信,老和尚也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單手舉於胸前緩緩道:“信與不信,你大可問你的心。”語畢,他便朝著門外走去。
白吟月看著老和尚的背影,心裡一陣陣的抽痛,她的心,她的心明明早已死了,卻為何還會這般痛?痛入靈魂。
狠狠的將手抓在胸前的衣襟上,她很想把心臟抓出來,奈何一身武功被廢,縱然是將胸前抓的鮮血淋漓,卻還是觸碰不到那痛到窒息的心臟。
雲詩詩目瞪口呆,這事件實在是翻轉的太厲害,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該死的人在死了之後,卻突然洗白成好人,而你居然錯殺了好人。這事情太過於曲折,恕她目光短淺有些接受不能。
秦羽陌見雲詩詩臉上那苦逼的表情,將手蓋在她的手上緊了緊,開口道:“世事本就無常,何必黯然神傷。管好自己,別發生跟他們一樣的悲劇就好了。”
雲詩詩眨了眨眼,抬起手捏了捏秦羽陌的臉蛋,手感很好,很有彈性,不是做夢呀。“秦羽陌,你居然會安慰人,真是稀罕啊……”
某妖孽嘴角一抽,這女人實在是不解風情。他秦羽陌在她眼裡就是這般狼心狗肺的人?將雲詩詩往她跟前一拽,秦羽陌幽幽道:“王妃,來讓我們商議一下未來。”
商議個毛毛啊,雲詩詩對秦羽陌推推搡搡,小打小鬧,也不顧環境和氛圍。
☆、229 又被調戲了
柳海和白巖一人丟了女兒一人丟了兒子,自然是痛心疾首!今日,聚集了這麼多商業巨頭和官宦家族,笑話既然已經看了,自然還是需要收尾。縱然再心痛,也不能因此而毀了兩家,故而,柳海與白巖對望一眼,隨即兩人紛紛走在高臺之上對著地下的賓客道:“今日,讓大家看了笑話了,劉某在此對大家說一聲抱歉。”
地下的賓客見他這麼說,以為他要下逐客令了,也都收拾好心情,準備將今日之事編成一個動情的故事傳遍街坊鄰居,成為酒足飯飽之後的笑柄。
哪想,柳員外淡然一笑,突然拔高語調:“小輩們不懂事,玩了一場鬧劇。大家看過之後,便只當清風忘卻吧。來,婚宴繼續!小兒柳歡與白家大小姐白吟月繼續拜堂。”
臥槽!原諒她爆了一句粗口,這尼瑪柳海還是不是人了?死的可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啊,居然就如此視若無睹,繼續婚宴?他們到底把白吟月當做什麼了?他們是人,不是他們隨意擺弄是非的工具!
雲詩詩怒極,本想拍案而起,哪想白吟月突然起身,對著白巖開口:“爹爹,女兒這衣服太過於寒磣了,容女兒先去換身鳳冠霞帔,再來拜堂可否?”
白巖神色複雜,他愧對大女兒五年,如今好不容易重新團聚又要拿她的中心幸福來挽救局面,他問心有愧,卻還是隻能咬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