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圖案戲謔:“哎呀,我們的德國紳士挺有女人緣的,這分明是哪個俄國姑娘繡的嘛。”
“哪個姑娘?不知道別胡扯八扯。”曼託菲爾搶奪過來,氣氛活躍起來。
越來越多的將領聚集過來,個別新提拔的師長頭一回見到元首,侷促不安地搓手撓頭。希特勒環視了一圈,招呼眾將坐到跟前來,娓娓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者,如同醫者。醫者,是醫過的人越多,醫術越高明;換句話說,就是:醫死的人越多,醫術越高明。將者,如果不經歷幾次敗仗,如何能夠知道怎麼去打勝仗;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百戰百勝的將軍,只有敗而不殆、敗而益勇、並且最終取得勝利的人。
我們三十萬全部機械化的大軍揮師東進,卻敗於五萬軍隊駐守的堡壘區,為何?今天失敗的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最近我們勝仗打的太多,順水仗打得太多,兵驕將怠,文恬武嬉,輕敵自負,尤其是我,以為最後的勝利一蹴而就,日行千里飲馬太平洋,沒想到蘇軍把堡壘變成了火力巨大威力驚人的武器庫,致使防禦得逞。由此看來,我們是到了該吃一個敗仗的時候了。
失敗是個好事,失敗能夠教會我們如何成功,失敗能夠教會我們如何取勝,失敗能教會我們如何取天下。一個人,要想成事,就得拿得起,放得下。
第35節 超級辣椒大炮
後半夜寒氣逼人,大家擠得緊緊的喝酒驅寒,元首坐在離爐子最近的地方,前面烤得冒汗後背冰冷徹骨,心裡更是焦急如焚等待貝洛,只嫌時間過得太慢。
哈爾德過來陪元首下軍棋,實際上他是討教來的,這是他一輩子的習慣:凡事都要弄明白。
哈爾德:“我的元首,敵人也有防毒面具,萬一你的辣椒不靈光怎麼辦?”
希特勒凍得結結巴巴,因哈爾德這個誰都不放在眼裡的老萬事通向他請教心裡美滋滋的:“我的黨衛軍士兵們戴的是氧氣瓶,俄國人頂多有幾個過濾式的防毒面具,它能過濾掉味道嗎?”
“高,實在是高。下棋。”哈爾德豎起大姆指。讓他夸人也是很不容易的。
西伯利亞的初冬,草地蒙著一層薄薄的霜,透過霜看到下面僵化的土地,硬凍而乾裂。東方剛透出魚肚白,西天佈滿了煙色的雲霧,雲霧越來越近,變成幾百個慢慢變大的小煙飛,在初升太陽照耀下閃閃發亮——那是龐大的直升飛機群。
堡壘裡熱鬧非凡,第二坦克軍團、黨衛軍北方師,前來增援的第一坦克軍團軍師長,還有匆匆忙忙趕來的各特種部隊主官都站著筆直,聆聽元首的指令,聽從元首的調遣。幾個臨時拉來的記者們一邊狼吞虎嚥吃早餐,一邊麻雀般興奮地嘰嘰喳喳。軍官們看清了他們的元首能勢利眼到什麼地步,希特勒一看到特種部隊立刻就像馬克吐溫裡的人物瞧見了百萬英鎊,笑容滿面地招呼:“你們幾位是今天的明星,今天的仗全靠你們啦,來來來,站前面來,我要親自和你們握手。”
哈爾德悄悄對別人吹毛求疵:“難道還有不親自握手的嗎?”
他握著黨衛軍防化部隊旗隊長穆勒上校的手說:“嗯,肥嘟嘟的養眼啊,你們不久前讓恐。怖。分子聞風喪膽,今天也要讓布林什維克魄蕩魂飛,能做到嗎?”
“忠誠吾之榮譽!”師哥旗隊長唾沫星子下雨一般落到元首臉上。
他抓著直升機聯隊長菲斯克中將的肩膀誇獎道:“啊,傑米揚斯克見你還是少將,這麼快就少升中了呀。”
“謝元首栽培。”為了避免唾沫渣落到元首臉上,他乖巧地扭轉過頭,不料元首誤解了他;不高興地說:“不敢正視我的眼睛,信心不足啊。”
下面是臼炮獨立團團長西斯特上校,希特勒冷淡地點了下頭,將手伸向特別列車炮團的哈默少將。
第36節 生離死別
除了這一對錶演鑽地功的活寶以外,其他人都慌而不亂。這裡都是久經沙場的軍人,軍人不會為短暫的意外而進退失踞,像三流政治家鮑曼那樣。再說,一顆幾公里外走火的辣椒彈有多大威力,充其量也是擾亂而不能致命。如同地震,該發生的早在第一時間發生啦,還容得你事雨後打傘?
指揮部恢復了常態,亂七八糟的叫囂迴歸有條不紊的喧囂,指揮官們依然鎮定自若的釋出指令,參謀們仍舊運籌帷幄,通訊班仍然嘰嘰喳喳,警衛班還是虎視眈眈,而他們的元首迅速採取措施,向床下踢了一腳:“鮑曼,別出醜啦,軍人們都笑話你呢。”
帝國政治局候補委員狼狽不堪地爬出來,向小情人瞪了一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