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意見,跟隨隊伍往回走去。忽然右前方傳來一聲巨響,一隊士兵從他們旁邊跑向那裡。副官拽住一個士兵問道:“怎麼回事?你們的指揮官呢?”
士兵睇了他一眼,掙脫他的手往前跑去。一個上校從地下冒出來一般站到他面前,匆匆敬禮:“這位上校有什麼要問的嗎?”
副官急促地問道:“前面發生什麼事了?要不要我們幫忙?”
“有一股殘敵躲藏在火車機庫裡,剛才戰士們炸開了圍牆,要衝進去消滅他們。”上校望了一眼副官的隊伍,對副官說:“我正式邀請你們加入狩獵。”
施蒙特分開人群上前道:“幹嘛要衝進去消滅,轟幾炮不就結了?”
上校出言不遜:“這人是誰?別吃了燈草灰盡放輕巧屁。難道我們不知道用炮轟來得輕鬆呀?”
施蒙特被平白無故搶白了一頓,頓時生氣了,拖長聲音斥責這位不知輕重的上校:“你這是跟一位將軍說話嗎?”
本來轉向要走開的上校猛然回過身子,用手電筒晃動了一下施蒙特的衣領,“啪”地立正敬禮:“報告少將,第7風暴團團長向您報告:在機庫裡還有我們的三個女軍官,聽說有一名還是陸軍總部外軍處的,因而不能用炮轟擊。”
李德聽聞後走上前,隨即心跳加快:這裡又是一個三明治麵包,機庫一節裝甲列車裡有幾個德軍女兵在堅守,她們被一股蘇軍包圍著,而這些蘇軍被外圍的德軍實施反包圍。
“女兵?外軍處?”李德脫口而出。那位上校不經意地瞟了元首一眼,眼光馬上發直了:他看到鋼盔下國人熟悉而頂禮膜拜的那張臉。
上校馬上敬禮又遲疑不決地問道:“您真是元首?”
鮑曼罵道:“嘿嘿嘿,你這人怎麼說話呢,難道德國還有假冒的元首不成?”
此刻李德的心思在那些女兵身上,他制止了鮑曼的打岔,要上校詳細彙報下里面的情況。
當得知裡面就是冉妮亞一夥後,李德馬上跺腳:“還羅嗦個啥?趕快行動?副官,你不要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這裡,這些黨衛軍也歸你指揮。施蒙特,你不是天天嚷嚷著上前線嗎?今天我讓你過過領兵的癮。我知道天天跟在我的屁股後面悶得慌,再說,麗達和冉妮亞都是你的酒友……”李德還沒嘮叨完,施蒙特已經跑出去老遠。
李德身邊的人呼啦啦跑出去一大半,他從旁邊士兵手裡奪過一把德制M40衝鋒槍,開啟保險就要往外衝,被鮑曼拉著在原地轉了一個圈。他把衝鋒槍還給士兵,又從貝洛胸前拽過望遠鏡,發現裡面黑乎乎的時沮喪地扔給他,然後在原地轉圈。
前面槍聲大作,曳光彈像蝗蟲一樣飛進車庫,李德再也按捺不住了,乘鮑曼不注意,他像淘氣的孩子一般溜之乎也,連滾帶爬地奔向車庫旁邊。
李德時常懷疑自己的眼睛裡圓柱體細胞多,圓柱體細胞多的人夜視能力較強,他的這一特長今晚得到了證實:他老遠就看到施蒙特躲藏在一輛高大的KV坦克後面的巨大彈坑裡,他爬過去俯臥在陸軍副官身旁。
施蒙特掏出訊號槍,把一發紅色的訊號彈準確地打在一列三輪蒸氣車頭上,德軍的輕重火器一齊向那裡開火,施蒙特拿起一隻鐵皮捲成的喇叭喊叫:“同志們,聽我命令:黨衛軍從左邊爬過去,警衛連從右面迂迴,第6連在前、9連在後,衝啊——”
德軍士兵們一擁而上,前面計程車兵一齊向機房裡扔手榴彈,手榴彈像麻雀一樣飛進去爆炸,裡面煙霧瀰漫,震耳欲聾,彈片打在金屬上發出脆響,一些車頭往外突突地冒水。
德軍士兵們衝進車庫,突然,從屋頂的天車上、從半空的鐵皮房間、從地槽裡、從鐵櫃子裡,到處射出蘇軍負隅頑抗的子彈。德軍士兵倒下了一大片,剩下的邊打邊撤出來,副官撕心裂肺地嚎叫著由兩個人架到施蒙特旁邊,他的左腿膝蓋以下蕩然無存,露出森森白骨。他臉色慘白,血拋灑了一路,現在還滴落著。
施蒙特狠命地捅了下李德:“下士,你是木頭人嗎?快去叫救護兵啊?你沒聽見嗎?你——啊呀,元首,你怎麼來了?”
李德爬到副官跟前,趕忙給他扎住傷腿,安慰他:“上校,你的腿沒事。好了,救護兵來了,沒事了。”
醫生忽然停止了動作,呆滯地望著李德。李德擂了他一拳頭:“趕快捆紮上校的大腿呀,看我幹什麼?”
醫生喃喃:“沒用了,他死了。”大家看到副官雙眼圓睜,望著遙不可及的夜空,靈魂已經出竅。李德上前握緊他的手,發現手指慢慢變涼,然後是手臂,由外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