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厲的鳥鳴聲劃破夜空,在小島周圍上空迴旋激盪。
這10名美國兵全都慌了手腳,想退出“鳥圍牆”,可為時已晚,缺口早被信天翁封死了。“鳥王”調“兵”遣“將”,擺出了裡外三道“無門”陣,把他們圍得水洩不通。然後,數以萬計的信天翁騰空而起,在鳥王的率領下,對這些不速客一陣瘋狂俯衝,用尖嘴啄、利爪抓、翅膀打,弄得這些偵察兵們手足無措,一個個痛得抱頭鼠竄。
島上的哭爹喊媽聲和鳥兒的尖嘯聲驚動了艦上的官兵。艦長立即用步話機與尤里斯取得聯絡,尤里斯請求艦長允許他們開槍射擊。“開槍會驚動日本人的。”艦長拒絕了尤里斯的請求。
狂怒之下的尤里斯索性扔掉手中的衝鋒槍,從腰間拔出寒光閃閃的匕首,對著朝他俯衝而來的信天翁猛砍猛刺,士兵們見狀也都紛紛效仿,拔出匕首猛砍信天翁。只見刀光閃過,一隻只信天翁慘叫落地,好不容易才擊退了第一批起飛攻擊的信天翁。但“鳥王”立即又組織了第二批“敢死隊”朝士兵們撲來,它們前赴後繼,激烈的戰鬥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大概信天翁已發現夜戰對它們很不利,在朦朧的月光下,它們的視力很差,因而從空中高速俯衝下來時,不是自相碰撞,就是碰撞樹幹而亡,這樣的傷亡數可能比死在美國士兵刀下的還要多,“鳥王”發出一聲長長的鳴叫,突然收兵而去。偵察兵們疲倦至極地躺倒在地上。
次日清晨,當這群美國士兵一覺醒來時,驚愕地發現他們都睡在厚厚的信天翁屍堆上,周圍的樹上和地上也躺滿鳥屍,血流滿地,一個個回想起昨夜的那場血戰是多麼的可怕和壯觀。現在他們認為危險期已過,尤里斯與艦長聯絡後,領著手下爬下鳥屍堆,準備深入小島腹地踏勘地形。
誰知,他們搜尋前進了還不到百米,信天翁又從四面八方遮天蔽日捲土重來,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驚得尤里斯小分隊連忙背對背圍成一圈,拔出匕首嚴陣以待。
但經過一夜苦戰後的信天翁此時學聰明瞭,它們沒有直接往下俯衝,而是低空盤旋,然後像轟炸機一樣向10名士兵投下了“鳥糞炸彈”,第一批信天翁瀉光腹中的“鳥糞炸彈”後,第二批又接著上來,開始輪番投“彈”。一陣又一陣的“鳥糞炸彈”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打在士兵們的頭上、臉上和身上,他們根本無法招架。
不一會,陣地上已積起一層又粘又厚的鳥糞層,士兵們渾身上下被鳥糞淋上了一層厚厚的盔甲,臭不可聞。
士兵們再也招架不住了,違抗尤里斯的命令四散而逃。信天翁豈肯就此罷休,它們立即改變戰鬥陣容,兵分幾路,分頭截住士兵們的去路,並向他們俯衝下來,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
白天的信天翁不同夜裡,它們眼明嘴快爪也利,它們敏捷地躲過士兵刺來的匕首,用尖喙和利爪擊落士兵手中的匕首,然後蜂擁而上,叼衣領,拽袖子,抓褲腳,把全副武裝的美國大兵打得東躲西藏,滿地亂滾,哭爹喊娘,抱頭鼠竄。
幾個信天翁齊心合力,竟然把一名叫做哈桑計程車兵拔至空中,然後重重地摔下來,把他摔成了肉餅。一隻信天翁叼走了湯姆的衝鋒槍,另外幾隻一擁而上,用利爪在湯姆的背上抓開一條大血口,那隻領隊的“鳥王”則更加乾淨利索,尖喙一啄,叼出了湯姆的一隻左眼球。還有一隻信天翁簡直是臭流氓,把傑克撲倒在地後蹲在他臉上往嘴裡尿尿。更有甚者,兩隻信天翁在下面專門啄他的下面,不一會兒,半截陰。莖成了爛肉,可憐的傑克今後生不如死了。
尤里斯帶著兩名士兵落荒而逃,衝進一片小樹林,看見一堆枯樹枝,就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驚魂甫定,尤里斯開啟步話機,要求艦長准許開槍。
這時,艦長早已透過望遠鏡看到小分隊被信天翁打得潰不成軍,已明白信天翁的厲害,再也顧不上保密,下令可以開槍自衛。大喜過望的尤里斯又鑽出枯枝堆,大聲命令士兵們開槍射擊,同時向上級報告。
吃盡信天翁苦頭計程車兵們端起衝鋒槍就往空中猛烈掃射,空中密集的鳥群使他們成了無與倫比的神槍手,一發子彈甚至能打下數只信天翁。他們還覺得難消心頭之恨,用手榴彈轟炸地面上的信天翁,並與前來援助的小分隊會合,直殺得信天翁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可信天翁並不退讓,繼續與他們僵持下去。
美國海軍部接到報告後,認為情況非常嚴重,他們必須儘快趕走這些信天翁,搶修島上的工事,才能有效地抗擊日本海軍。因此,海軍部立即抽調附近海域的其他軍艦增援,並從中途島調出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