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心想,也許我太強調自己的作用了,讓他覺得臉上無光,所以當面頂撞我。其實,中央集團軍群大部分冬壁防線之所以能守住,主要是哈爾德的功勞。當然這些話他並不打算說出來,錯誤永遠是別人的,因為別人人多,分擔到大家身上也只有那麼一點點;錯誤不能是自己的,因為希特勒只有一個。
冉妮亞端起酒杯送到他手裡,自己端起另一隻在他的杯子碰了一個,說了聲“理解萬歲”後一飲而盡,李德隨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又撲地噴出來:“該死,是酒。”
專列上的燈熄滅了,車廂裡恢復了安靜——只有元首的小房間除外。拜倫半夜上衛生間,回來時走過了車廂,走到元首的那節車廂去了,聽到元首房間裡呻吟聲不斷,一時好奇性大發,側耳細聽,這還不夠,他爬在小視窗往裡張望,憑藉站臺上射過來的昏暗燈光,他驚異地看到冉妮亞像叉子上的魚兒一樣,挺著身子向後耷拉著頭,一個黑影不斷前仰後合著,是誰不用說了。
正看得心潮澎湃,身後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把他嚇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麗達似笑非笑地站在他身後:“將軍,你聽到什麼了?”
“……”拜倫像偷吃的孩子被當場抓住一般,羞得無地自容。
“是否聽到水聲?好像哪的水龍頭沒關緊吧?”麗達對張口結舌的東方外軍處處長啟發道。
拜倫反應過來了,就坡下驢:“是的,你說的對,是滴水的聲音。我去檢查一下那的水龍頭沒有擰緊。”他趕忙走向自己的車廂,忽然心裡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