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進水井裡,半晌才聽到迴音。他急切地把帆布水桶放下去,感覺到水桶攪動水面的嘩嘩聲,發現這是天底下最美妙的音樂。
海姆一口氣打了二十幾桶水,筋疲力盡地坐在石頭上,始看到一處凹地裡人頭攢動,十幾個南非軍在大嚼特吃麵包和牛肉罐頭。
海姆喝得肚皮鼓成青蛙,猛然想起隆美爾還在幹河灘等待,便讓老班長去送水,一會兒班長回來覆命說,將軍把他罵了一頓,因為飛機陷在沙子裡無法起飛。
海姆集合部隊,格魯勃斯發話了:“二百五少尉,你把部隊都帶走了,想把來之不易的水井留給敵人啊?”
“你想怎麼辦?”海姆斜睨著他。格魯勃斯多少有點怨氣地指著那些戰俘:“放著這些壯勞力不用,你當他們是貴賓啊。”
海姆聽著不順耳,但不好發作,那個看起來粗陋不堪的傢伙說了一句人話。
海姆帶著十個手下,格魯勃斯和米沙帶著十幾個戰俘去給隆美爾擺脫困境,隆美爾接過渾濁的水喝了一口,臉上的表情像吃了生柿子一樣。
他馬上裝作興高采烈,頻頻點頭,表揚起海姆來,並問起佔領水井的經過,海姆一臉為難,慢吞吞地指著格魯勃斯。
“什麼?元首再三囑咐我要確保特種通訊班的安全,誰讓你們去衝鋒陷陣的?”隆美爾眼睛裡似乎噴出火來,說話時柺杖在格魯勃斯眼前晃動,有幾次差一點落到頭上,他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海姆幸災樂禍地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