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麗達躲避,故意撞向護士,把她手中的盤子撞落到地上。胖子大夫和護士惡狠狠地瞪眼,然後疾步往外走去,臨出門前,胖子大夫“失手”把一個藥瓶子掉到地上打得粉碎,一股苦杏仁味撲面而來。
病房裡的人,元首、鮑曼、貝洛和冉妮亞都屏氣斂息,等門從外面關上後,一窩蜂跑向床,從床下取出氧氣面罩戴上。門外,一個裝扮成護工的蓋世太保在走廊裡打掃衛生,不讓別人靠近門窗向裡面窺視。
他們知道那個大夫撒下的是血毒劑,這是以氣體散播、透過肺部吸收的一類化學武器,它可以影響血細胞利用氧氣的功能,使心臟缺氧最終停止跳動。病房裡,那個反應遲滯、穿著白大褂的倒黴大夫當了實驗室的小白鼠,呼吸急促,眼睜睜地倒下了,大家只能愛莫能助地望著。
半個小時後,大隊德軍憲兵把醫院包圍了,那兩個醫護人員親眼看到幾具屍體從病房裡抬出來,放到一輛陸軍的傷兵車上,不禁心花怒放,連白大褂也沒來及脫,直往古城小教堂報喜去了。
在德軍駐馬爾他司令部的一間密室裡,元首、鮑曼、貝洛、麗達和冉妮亞正接受德**醫的檢查,毒氣侵蝕了面板,臉上滲出小紅點,大家頭昏腦漲,昏昏欲睡,耳鳴眼乾,軍醫檢查結果:輕微中毒。
鮑曼急忙問吃什麼藥,元首猛然站起來恨恨地回答他:“吃治療大腦有毛病的藥。堂堂帝國政治局候補委員,竟然和英國間諜上床,那個女護士對你投懷送抱的目的是要你的命。還以為遇到第二春,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樣。你是豬腦子啊……”他越罵越氣,越氣越罵,直罵得鮑曼臉一陣子白、一陣子紅,頭與褲襠的距離越來越近。
看到鮑曼眼淚汪汪地在冉妮亞和麗達身上打轉,李德馬上明白他什麼意思了,語重心長地解釋說:“你真糊塗啊。你不要不服氣。是的,我找了兩個幫手,冉妮亞與蘇聯人有殺父之仇,麗達是理想主義者,還有米沙,他是個堅定的社會主義者,但這兩人都讓斯大林的縱火者命令擦亮了眼睛,所以……你連人心都看不透,整天就知道喝酒。”
“好了,都怪英國女間諜手段太高了。”冉妮亞求情,“你知道個屁。”李德狠狠地罵她,不過此後他咆哮不止的嘴慢慢平息了,他面向大家正告道:“這事對大家也是一個深刻的教訓。此外,以後誰也不許提起這件事。如果讓希姆萊知道,天知道會找鮑曼的什麼麻煩呢。”
“謝謝元首。”鮑曼急抬頭眼淚汪汪地對元首感謝。李德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鮑曼馬上挺直胸脯,一連串的賭咒發誓。
謀殺元首,膽大包天,馬爾他因此翻天覆地了。波魯克的地中海艦隊把馬爾他嚴密封鎖,港口、機場、連同馬爾他島與戈佐島之間的水路交通均被封鎖。刀疤臉還從科西嘉、突尼西亞調來幹練人員協助。進入夜晚,馬爾他一改往日的平靜,警車橫衝直撞,警笛鳴響,狼犬狂叫,槍聲不斷,蓋世太保與海、陸、空三軍憲兵與馬爾他警察一齊出動,刀疤臉把馬爾他島分成六個區域,分進合擊,鐵壁合圍,梳子戰術,拉網小調,全都用上了。
米沙和一個蓋世太保被派到戈佐島。烏克蘭旅長伏爾波羅夫上校熱情接待了他們,向米沙發牢騷:“我們俄國人和烏克蘭人是後孃的孩子。德國人把我們趕到這個荒涼的島上,這裡什麼都沒有,島瘦郊寒,連母羊都很少。”
米沙勸他:“還不是因為你們老惹事。不過,不是給你們建了好幾個戰地妓院嗎?”“狗屁,裡面的女人比豬還難看,你回去給元首說兩句好話,給我們來點漂亮點的,比方說,像美國那個嘉寶一類的。”鬍子很大、腦袋很小的旅長一臉認真的幾句話,把米沙笑得半天直不起腰來。
米沙起初還解釋著,後來發現這個烏克蘭旅長牢騷滿腹,他什麼都要埋怨,見個路邊的石頭都要埋怨一句:“該死的傢伙,你不會靠邊站,偏偏擋我的道。”後來兩人找到了共同語言:他不住地做吞嚥動作,講起烏克蘭美食:
“我生平吃過的最好的東西就是醃豬肉片。用鹽醃過的白花花的肥豬肉片上,夾雜幾道金紅色的瘦肉條,色感誘人,香味四溢,令人垂涎,百吃不厭。薩洛配以洋蔥和伏特加食用,酒醇肉香蔥烈,堪稱美食絕配;聽得米沙不住地咽口水,他發現旅長鬍子上流滿了哈拉子,亮晶晶的。
米沙隨大鬍子和臉上沒有一點毛的團長徒步向一處小山坡進發,那裡有一些脫掉軍裝的紐西蘭殘兵,一個連計程車兵大呼小叫著衝上山坡,蓋世太保命令他們:“別吱聲,你們故意通知人家逃跑啊?”不料士兵們喊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