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來給他抹胸,副官們攙扶著他,扶他坐在椅子上,愛得萊德小姐又為他擦去嘴角的白沫。
喘息稍定後,他把戈林叫到跟前:“1941年6月29日簽署的秘密命令你還記得嗎?”
他當然記得,但他萬萬不敢掛在嘴上,因為那項命令的內容是:只有在希特勒死後,戈林才是接班人。面對活蹦亂跳、捶胸頓足,一口氣吐出上百個字母的希特勒,戈林斷不敢有奢望,更何況槍打出頭鳥,他早已成別人的靶子。
因此,戈林小心翼翼地回答說,他不願意在元首面前提起那項命令。
“也就是說,只要我活著,你不願意提起那項命令。但是你也看見了,我現在說話已經沒人聽了,我明天就要召開國會,我親自宣讀我的辭職書。”
大家眾口一詞地反對,又把矛頭對準希姆萊,埋怨他生事。
曼施坦因不知從那裡冒出,粗聲粗氣地喊叫:“我的攻勢就要開始,元首不能辭職,國防軍不同意元首辭職。”
戈林把他轟走了:“這是黨和國家領導人內部事務,你插什麼嘴?再說,你能代表國防軍?”
希姆萊好狼架不住群狗,灰溜溜地走了。
這些黨和國家領導人都是狗攆下坡狼的德行,當下就對希姆萊落井下石:
戈林:“他怎麼沒告辭就走了?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沒有什麼,不把元首放在眼裡那就太不應該了。”
鮑曼:“太不像話了。”
戈培爾:“這是嚴重的自由主義,無組織、無紀律、目無元首的現象,要召開黨內**生活會,開展黨內鬥爭。”
海軍副官:“他與三軍爭奪鋼材。”
陸軍副官:“他把本應往前線運送彈藥的卡車用於運送猶太人。”
空軍副官:“他把最好的武器都給了武裝黨衛軍。”
戈林開始了第二輪轟炸:“大家不要被他的生活簡樸的假像迷惑,這個外表持重、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的希姆萊,實際上是一條**。曾跟酒館舞女、猶太人英格私通,使英格被父母趕出家庭。這個信誓旦旦:‘不管有多大誘惑,也要在婚前保持童貞’的希姆萊,卻在婚前使瑪加麗特肚子大了起來。婚後,瑪加麗特依靠養雞場的微薄收入支撐著家庭,可他卻朝秦暮楚,並於1937年轉而鍾情於他過去的女秘書黑德維格……”
鮑曼有意無意地望了眼元首和戈培爾,說:“我們不談私生活。應該給黨衛軍打招呼。黨衛軍是黨的武裝,不是他的私人軍隊。”
戈培爾:“他讓我想起羅姆事件。”
第24節 蘇軍出其不意的反攻
李德抬手製止了鼓譟,他沒有斥責,只是勸大家與人為善:“羅姆事件中,多虧了希姆萊。他生活艱樸,善謀劃,有心機,有組織天才,只是種族方面太極端。”
他笑出聲來:“在這戰亂之秋,他竟然派專家到喜瑪拉雅山考察雅利安人的發源地,就因為那裡的藏民也說‘呀。’”
德語中回答“是”為“呀”,也許純屬偶然,藏語亦同。不過僅憑這點,就把中歐的漢斯們與青藏高原的阿佬們扯到一起,只有希姆萊的注水腦瓜才能想出來,除非想攀親戚想瘋了。
恥笑了一陣子希姆萊後,元首臉色一變,指著戈培爾說:“你也一樣,在文化方面是不是管得太嚴?我就不相信一本書、一首歌曲、一部電影可以亡國”。
戈培爾趕緊彙報:“莉莉?瑪蓮已經在全德和佔領區播放了。”
戈林幸災樂禍地咧開大嘴,元首隨即轉到他身上:“你很現實,非常聰明,只是太虛榮,太貪圖享受,工作上時緊時鬆。假如成立個狩獵部,你就是部長的最佳人選。”
戈林的大臉盤分成兩部分:左邊欣喜,右邊痛苦。
鮑曼給元首端來了茶點,李德指著鮑曼評價:“連他都是有野心的人。”鮑曼差一點把茶點掉到地上。
戈林和戈培爾面面相覷,他們明白元首的潛臺詞:誰都有缺點,不要一味指責希姆萊。
希姆萊出現了,剛才爭相潑汙水的人們爭相與他打招呼。
希姆萊輕描淡寫地向元首彙報:“我剛去了解了一下昨晚的事,那位一級突擊隊大隊長已經被降職,恐怕要上法庭。那個摔死嬰兒的是烏克蘭民團的一個士兵,怕受到懲罰,今天一早跑了。”
他鄭重其事地向元首表態,今後唯元首馬首是瞻。
李德大發了一陣脾氣、評頭論足後,對大家拿起了糖塊,說了些勉勵的話。有幾句讓大家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