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就連帶著女方的家族也會跟著受到羞辱。
所以看到阿犬的模樣,淺井長政就知道她誤會了,連忙解釋道,“阿犬你放心,我並不是因為和兄長大人破盟所以要休了你,只是希望你能帶著我們的孩子返回織田家,畢竟……這是本家,也是我們的血脈。”
“我和父親都已經決定幫助朝倉家,如此一來,一旦失敗必然會被處死。你也知道,亂世之中為了保全家族的話,總是會做出許多難以讓人接受的事情……”淺井長政摟著阿犬柔聲說道。
只是聽到淺井長政的話,阿犬非但沒有答應,反而看著淺井長政柔聲說道,“夫君,戰爭還沒有開打,您又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呢?既然選擇了和織田家破盟,那麼您應該有的是戰勝織田家的信心,而不是儲存家族血脈的後路……”
聞言,淺井長政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潮紅起來,不是氣的,而是尷尬的。確實,雖然他為了自己的父親、家臣而選擇了和織田信長為敵的道路,但在他的心中,卻壓根沒有戰勝織田家的信念,因為在他的心中,織田家實在是太強太強了,強到讓他完全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夫君,你以兄長大人為崇拜的目標,又豈能說出如此喪氣的話來?昔日信行謀反、今川入侵,哪一次不是讓兄長大人幾乎陷入絕境?可不管任何時候,兄長永遠都充滿著自信!”阿犬聞言搖頭說道。“而且義信姐夫曾經也說過,如果一開始就放棄的話,那麼戰爭在打響之前就已經輸了。”
聞言,淺井長政沉默了,但摟著阿犬的手卻變得顫抖起來,半響之後,他才放開阿犬,看著她輕聲笑道,“你說得沒錯,如果現在我就沒有取勝的信念,那麼戰爭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打的了。”
說著,淺井長政忽然想起什麼來似的,連忙對阿犬說道,“對了,你派人給兄長大人送個信吧,將本家已經背叛織田家的事情告訴他。如此一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好吧,在史上,淺井長政也是這麼幹的,將自己反叛的訊息告訴當時他的夫人阿市,讓其送信給織田信長。史上,阿市答應了,但如今,阿犬卻搖頭拒絕了。理由,也很簡單。“夫君,如果兄長有所準備的話,你們此去又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我……”淺井長政聞言楞了一下,正準備說些什麼時,卻被阿犬直接打斷了。
“朝倉家的部隊再多也不過3、4萬人,而本家短短的一個晚上,就算再怎麼動員,最多也不過萬人,但織田家那邊卻有足足8萬人。就算被兩頭夾擊,織田家依然佔據了兵力的絕對上風,甚至兄長大人完全可以一邊抵擋本家的進攻,一邊繼續進攻朝倉家。”阿犬娓娓道來,讓淺井長政聽得大汗淋漓。
確實,一開始他只想到自己所作所為實在太不仁義,所以才有所愧疚的想要通知一聲織田信長,可聽到阿犬的話後,他才反應了過來。“看來我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要戰勝兄長呢。”淺井長政心中自嘲著,隨即衝阿犬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你說得對,從現在開始,我會拋棄一切情感,只為了戰勝織田家而努力。”
“嗯,夫君,你要相信,你是全天下最棒的武士!”阿犬溫柔的看著淺井長政笑道。
“嗯!”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在得到了淺井長政的承諾之後,淺井家諸多家臣們紛紛趕回領地動員部隊。他們非常清楚,現在是分秒必爭的時刻!一旦織田家擊敗了朝倉家,那麼僅憑淺井家,還不夠織田家塞牙縫的。
不過海赤雨三人並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將遠藤直經叫到身邊低聲吩咐著,“現在你就派人前往京都找他彙報此事,讓他儘快通知足利將軍。雖然主公已經答應了幫助朝倉家,但只有我們兩家,很難對織田家構成威脅。”
“是!請大人放心!”遠藤直經應了一聲後,就飛快的離去了。
看著遠藤直經離開的背影,海北綱親忽然感嘆道,“再過兩天,就要變天了啊!”
“呵呵,這也是織田信長咎由自取的。如果不是他強硬的不斷推行新政,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反對勢力?”赤尾清綱冷笑道。
“說那麼多幹什麼,還是先來研究一下進軍路線吧。目前織田家估計已經在攻打木芽了,如果我們速度太慢的話,恐怕還沒有到越前,織田軍就已經將木芽攻下來了。”雨森清貞沉聲說道。
“也是。”另外兩人附和了一聲後,隨即就一同離去了。
二條城。
已經是深夜了,足利義昭卻依然沒有入睡,此時的他,正坐在案几面前仔細的看著一份地圖。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