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虛弱又著急:“不行,釦子……夠不到!”
她這條裙子鏈子長長的開在後背,平時脫下來也不難,但現在她頭暈身軟,腰都挺不直,手伸到後面摸著摸著,還沒摸到釦子又是一陣噁心要吐,弄了10分鐘衣服還是沒脫下來。
正心急著,男人突然就忤在她的面前,她驚嚇的嚷著:“啊,怎麼進來了?出去。”
他閉著眼睛,手向側邊摸到了花灑,開了熱水淋頭:“我身上也髒了,一起洗。”
“不要!”和他鴛鴦浴?她暈船而已,還不至於暈到失節操。
鄭柔兒使勁兒推他,趙恆遠花灑的水便衝得她一臉都是。
被熱水一澆,人頓時就精神,胃部的鬱悶都舒服了。她眯著眼睛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上衝水:“嗯,這兒,這兒,爹地,衝這兒……”
水的聲響越來越大,澆在身上的水滴卻慢慢的小了,她在霧氣繚繞的浴室微張開眼睛,男人熱得似火的手掌已經握緊她的腰,滾燙的唇挾著瘋狂的熱情,似要把她燒灼至死。
“你這妖精!”他閉上眼睛熱烈的吻她,女人現在到底是何種模樣,他看不清望不見,但腦裡卻盡是她的一顰一笑,肖魂樣兒。
發瘋兒的親著她,良久,他按捺著熱情把她理乾爽,抱著她放回到床上。她本來就虛弱,現在全身更是軟得像灘水,倒在床上“嗯啊”了兩聲,竟就這麼睡著了。
親著她頸項的男人微抬起頭,卻見她眯著眼睛睡得香甜。甜甜的笑意掛在嘴角,眼角有疲倦的痕跡。
唉,這個時候,他總不能乘她之危,獸性大發吧?
忍吧,都這麼多年了,又不是沒忍過。不過話說,自從她來了,這事兒就越來越不能忍。
把自己的襯衫釦子扣好,為她蓋好被子,望著她頸間剛才留下的新鮮紅印,他又依依不捨的在她的唇邊纏綿。
唉,好像怎麼疼都疼不夠。不行了,再親下去就破功了……
午夜,黑暗的海面只有這條遊艇在駛行。趙恆遠來到控制室,對著船長說道:“開穩一點,慢點。”
吩咐完船長便轉身,陳勝強倚著艙門,壞壞的笑得很有深意:“怎麼?怕開快了,暈到你的小美人?”
趙恆遠白他一眼,陳勝強給他遞上一瓶啤酒:“這輩子,能看到老三你為一個女人如痴如狂,老四我也沒白活。”
“你再說,我就扔你到海里喂鯊魚。”
“喲,你惱羞成怒?哈哈哈……”
趙恆遠知道他最愛胡鬧,心裡繫著鄭柔兒,喝了一口啤酒,便把罐子塞回他的手裡,一個人行回船艙。
甲板上傳來陳勝強得瑟的笑聲:“老三,今晚要盡興呵!”
鄭柔兒醒來時,晨曦穿透雲層照著船艙裡圓圓的窗戶,海天一色的盡頭新升的太陽被金燦燦的霞光淹沒,不遠處,已能看到城市建築的模糊輪廓。
船很快就能靠岸了。她搖晃著身子站起來,從主臥走出船艙,艙內葉鑫衣衫不整摟著個光光的嫩模睡在沙發上。
她皺眉,爬上甲板,甲板正中陳勝強和趴在他身上的嫩模都蓋了張毯子,但旁邊內、外衣均凌亂的扔在一邊,可想而知裡面的盛況。
男人皆好色,葉鑫和陳勝強既然花錢找了嫩模上船,雖不至於當時就急色,但夜深人靜之後,還是免不了要做這種破事。
鄭柔兒噁心欲吐,想找一個清靜地,轉了個身,晨風吹起她的發,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趙恆遠呢?他去哪兒了?還有趙明明……
遊艇內的另一間小房間,鄭柔兒握著門把腿骨痠軟。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她能承受這些。
趙恆遠,他有一個未婚妻,有無數的愛慕者,即使他不招手,也有無數的女人想要把他據為己有。
要得到他,是那麼困難的一件事。
而他曾對她笑言:他還是個處,甚至從沒想過要結婚,不曾對女人動過真心。
她選擇都相信,但還是潛意識的覺得,在他彬彬有禮的風度、和深情款款的表情之下,其實他也有一些秘密不敢向外人道。
他不是聖人,所以肯定有弱點,有渣的時候。
所以,她以為,來到他的身邊,不管是什麼苦況自己都能夠承受。只是這一刻,看著他摟著趙明明睡在床上,兩人摟抱的動作,身邊的衣物的凌亂程度,可以斷定他昨夜比外面的葉鑫和陳勝強更加放肆無度。
她似乎記得,昨夜自己迷糊入睡前,他還溫柔的親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