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有絲絲疑惑:原來阿瑪是求見而不是被召見,特帶了我卻為什麼?未容我細想,阿瑪已經回頭把我從角落引出來,跪稟道:“望皇上了臣心願,準臣攜女出遊。”
我被這短短的一句話瞬間擊中,一時無法反應,對上康熙爺第一次擲向我的目光,卻早已忘了緊張,只是僵直地跟著跪了下去。
阿瑪要出遊,我竟絲毫不知;要帶上我,更是無從說起。他知道我厭倦這皇宮,厭倦受拘束的日子,可他也知道京城裡有我拋不下甩不開的人——得失之間,難道他就這樣替我做了選擇麼?我暗暗地盯著阿瑪,可他並不看我。
康熙已緩緩地開了口:“你可是好久沒這樣跪朕了。”阿瑪笑道:“臣也不習慣。只是既然要走,總該有個請辭的樣子。”康熙沉吟片刻,道:“上一次你離京出行,朕知道你的想法,沒攔著你。可這一次,朕不準。”這“不準”二字聽在耳裡,我舒了口氣;可那未怒卻含威的聲音,卻讓我提起了心——本來氣阿瑪的自作主張,現在倒消了小半。阿瑪也是稍一怔忡,隨後靜靜地說:“皇上一向知道,臣這一生,唯願遊心於外。”康熙打斷了他道:“既是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