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臉,杜小萌心裡頓時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慕斯寒狹長的眸子眯成一條細長的眼封,從內至外透出一種危險的氣息:“你可知道為妃就是要嫁給皇帝的。”
杜小萌愣愣地點點頭,說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
“知道?”慕斯寒劍眉一挑,那兩瓣薄唇,也緊緊地抿成一條線,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我說過,你的相公只能是我。”
杜小萌的話說得本來就沒有什麼底氣,被慕斯寒這氣勢一壓,立即矮下去半截,只能垂著頭,輕聲解釋道:“但若是沒有個身份,我一介草民,閒雜人等一個,皇上拿什麼身份帶我入宮?丫鬟?”
慕斯寒緩了緩臉色,對杜小萌道:“至於這點,我們自然有別的方法應對,你不用擔心。”
杜小萌表示放心地點點頭,仰起頭晃著兩顆水靈的眼眸盯著慕斯寒,小聲嬌柔道:“慕哥哥,你一定要快些來找我。”
慕斯寒抬抬眉,目光飄得老高:“皇宮裡頭高床軟枕錦衣玉食,閒來無事就在御花園裡撲撲蝶賞賞花,日子過得悠哉自在,我去了,豈不是搶了花兒蝶兒的風頭。”
杜小萌嘻嘻一笑,起身坐到慕斯寒懷裡,將頭枕著他的臂彎上,伸出手指在慕斯寒勝雪白衣的胸口上圈圈畫畫。
慕斯寒勾下頭看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這是你們家鄉的文字?”
“嗯。”杜小萌輕輕地點點頭,手上的功夫半點沒停。
慕斯寒又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下回有機會教我。”
杜小萌抬起頭看向他,不解地開口問道:“慕哥哥要學這個做什麼?”
老天知道,中華文明幾千年歷史,沉澱進化出來的字型,到了這就相當於沒有失明的人看盲文——門外漢。
慕斯寒的目光再一次雲淡風輕地飄了出去,好一會兒才答道:“每次見你鬼畫符我就頭暈,看得懂你寫的是什麼之後,可能會好些。”
杜小萌忽然鬆開慕斯寒,從他懷裡蹦了出來。她站在他面前,一臉興奮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說著便半拖半拉地牽著慕斯寒,往套間的書房走去。
慕斯寒翻看著杜小萌遞給他幾張圖紙,眉頭微微蹙起:“這是什麼?”
杜小萌眨眨眼,伸手在圖紙上指指點點,一臉期待地引導道:“這是兩個人啊,看見沒?這是手,這是腳,這是頭。”
慕斯寒又將圖紙放的近了一些,這才看清楚,圖紙上那些杜小萌口中類似人類的東西,原來真的是兩個人。即使他們的手腳扭曲到了一定程度,面容很抽象,身體比例也不怎麼協調,但隱約還是看得見一絲人的模樣。就像原始人,雖然沒有進化,但還是能看出是人的樣子。
杜小萌這畫上的小人就很有原始人的味道。
慕斯寒承受不住杜小萌炙熱的目光,將手中的圖紙又好生打量了一番,開口試探地問道:“這……是武功典籍?”
杜小萌高深莫測地笑著搖搖頭,說道:“再猜。”
見慕斯寒毫無頭緒,杜小萌又啟發性地說道:“看出來了嗎?這是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他們穿得都很少。”
慕斯寒又將手中的圖紙全都翻了個遍,果然發現所有的圖紙上畫的都是兩個人,比劃出各種對峙的姿勢,旁邊還寫著幾行杜小萌的鬼畫符字型。
慕斯寒挑眉,瞟了杜小萌一眼:“原來他們穿了衣服?我可是連一個衣角都沒有看到。還有,你能不能告訴,左邊這個究竟是男子,還是女子?”
杜小萌嘿嘿一笑,十分虛心地接受了慕斯寒對她畫技的點評。
她踮起腳附在慕斯寒耳邊輕聲說道:“這本書叫做齊民要術,就是要送到書店老頭那去的絕密豔書。”
經濟獨立,休夫棄婿
“齊民要術?”慕斯寒挑眉一斜,目光略微深意地滑過杜小萌載著獻寶興奮勁的臉,又回到了手中握著的那幾張輕飄飄的紙張上,眸光隱動,似在判斷杜小萌此舉,與書名黨所慣用作案手法的相似性有幾成。
杜小萌雖然急切的想要與慕斯寒分享,她辛勤勞作一下午,而產出的這部暫時前無古人,後也無來者的鉅著,但興奮之餘,也沒有看溜慕斯寒的表情。
解語花般,杜小萌接過他手中的圖紙,拉著慕斯寒在桌邊坐下,伸著脖子,將小臉湊到慕斯寒面前,像個想要表揚和糖果的孩子一樣,一臉期待地說道:“慕哥哥,這個書名取得不錯,對不對。”
慕斯寒接收到她期許的目光,爽快地點頭送了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