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槍直指途虎右肩,逼得途虎發揮不開,倉促間只得由攻轉守。而鍾元抓住機會,在二馬交錯之後,返身用蛇矛砸中了途虎的後背。
“哇!”途虎噴出一口鮮血,轉過馬來,怒視著鍾元。
這時,途虎看到淳于燕似乎有心讓人相助,連忙大吼一聲:“老師莫要派人助我,吾一人足矣!”
第九章 子時夜襲(一)
“虎兒!虎兒啊!”淳于燕原本抬起的手臂緩緩放下,望著場中的途虎面露擔憂之色。
途虎與鍾元相交不下五十合,招招直攻要害,肩膀的傷勢非但沒有阻礙途虎的發揮,反倒激起他的兇性,手中彎月刀掛著一弧白芒向鍾元掃來。
“來得好!”鍾元大吼一聲,橫槍拍馬,身子重心壓在前方,手臂用力一送,丈八蛇矛壓彎的杆子一下如鐵鞭一般抽向途虎。
“咣!”這驚天動地的一擊,使得鍾元胯下坐騎再無生還機會,馬口中吐出一灘鮮血,倒地時四肢不停抽動,這匹馬自鍾元出了鎖石村便一直追隨與他,此刻戰死沙場,鍾元終是不忍,見戰馬不停抽搐,鍾元抬起蛇矛“噗”的一聲刺入馬椎。
“兀那猛將,吾與你時間換一匹戰馬,再與我鬥來!”途虎左手提著彎月刀,剛才鍾元殺馬之時,途虎並未出手,而是立馬於一側靜靜觀望。
鍾元望著途虎,緊握雙拳,其實別人不知,他自己清楚的很,感受著兩手虎口撕裂般的疼痛,他知道就算換了戰馬也不是途虎的對手,卻是在先前聽雲七交代不得丟了氣勢,便冷哼一聲,返身緩步往大營走去。步伐之平穩,倒是不怕途虎在後面給他一下子。
途虎在南軍大營前又是一通叫罵,雲七卻是下令轅門緊閉,只在營中做好防禦,沒人搭理途虎。叫罵了一陣,途虎只覺得口乾舌燥,尋思著南軍恐怕不會再派人出來迎戰,便不爽的吐了口吐沫,調轉馬頭往回而去。
“哈哈哈!我蜀軍能有途虎將軍這般虎將,當真是天要助我,哈哈哈哈!”南宮昊天得到這樣一名虎將,心裡怎麼不開心,連帶著淳于燕也恢復了官職。
“大帥!請與我五千兵馬,末將定將那雲七頂上人頭給您送來!”途虎陣前邀戰。
“恩!”南宮昊天滿意的點點頭,卻是久久不下令,一旁的淳于燕似乎看出了些什麼,連忙將途虎叫道更前,小聲耳語了幾句。
途虎聽了淳于燕的話,眼中一亮,忙對南宮昊天說道:“大帥,末將愚鈍,不明大帥意圖,還望大帥莫要怪罪。”
南宮昊天看了一眼淳于燕,見其老謀深算的搖著扇子,卻是望著別處,便知道淳于燕定是看出了他的計劃,又對途虎讚揚了一番,便下令撤軍。
望著如潮水般退去的蜀軍,雲七若有所思的一個人站在轅門下凝望了半天。
第二日,南宮昊天又集結數萬大軍,於南軍大營前排開陣勢,途虎再次策馬前來叫陣。
羅文,武霆延,常平三人應陣,三人三騎同時駛出大營,衝向途虎。
四人在陣前交戰不下百餘合,途虎漸漸吃力,賣了個破綻,便調轉馬頭。
羅文等人剛剛回營,南宮昊天便派出一支幾千人的隊伍殺將而來。大營的防禦豈是這數千人便能攻下的?雲七隻下令在營中防禦,並未派兵抗之。
幾輪箭雨過後,蜀軍在南軍大營前的陣地上丟下數百具屍體,便草草退兵。
南宮昊天的大軍又如潮水一般緩緩退去。
第三日,途虎依舊前來叫陣,白依風和鍾元二人同時應陣,三人在陣前打鬥數十回合,白依風找準機會一劍刺中途虎右眼,途虎慘叫一聲,一把握住白依風來不及抽回的長劍,劍鋒將途虎手掌割得血肉模糊,卻仍舊不松。
“哇呀呀呀!”途虎手臂一用力,白依風長劍被折成兩段,途虎另一手中握著彎月刀作勢便要掃來。
鍾元見了,趕緊提槍上前橫在白依風面前。
“咣!”鍾元手中的丈八蛇矛竟被途虎的彎月刀一招擊彎,足可見力道之大。
營中的雲七見此情形,立刻叫人鳴金收兵,白依風二人合力將途虎逼退,這才尋得空閒退入營中。
待途虎回到陣中,淳于燕趕緊命人給他治療眼睛,南宮昊天則下令進攻。
又是與昨日一般,幾千人組成的進攻隊伍裝模作樣的衝殺而來,可這次連射程範圍都沒到便停住了腳步,雙方象徵性的互射了幾輪弓箭,便草草收兵。
當晚,雲七靜靜的坐在帳中,一手託著下巴陷入沉思,兩旁皆是軍中大佬,楊文虎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