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來號東禁衛的精兵卻是依舊保持著佇列站立在那裡,臉上神情各異,有佩服,有崇拜,也有不甘,而第一個上場只三招就落敗的魯平卻是激動興奮異常,他是這些大爺兵當中唯一一個跟著其他士兵一道喝威的人。
周圍的反應一一盡收雲七眼底,面上雖無什麼表情,可心中卻是長長的舒了口氣,看來今天的立威目的達到了。當渾身放鬆下來時,雲七也感到身體四肢很是痠痛,看來是因為很久沒有進行如此大運動量的打鬥,剛才的切磋,自己都明顯覺得無論是招式還是反應都大不如前。
這時,韓長生再一次從人群中走出,對著雲七恭敬的行了個軍禮,口中說道:“雲夫長,長生從軍九年,算是個老兵了。我從小沒讀過幾本書,大字也不識得幾個,我也不知道雲夫長有何才能,一來便坐上了夫長之職,我原本心有不服,軍營中一直以強者為尊。但剛才,雲夫長連勝三場,我韓長生心服口服,日後原真心追隨雲夫長!”說完,又對雲七行了個軍禮,之後卻是轉身撥開人群向佇列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到韓長生走出校場,往營帳的方向,雲七談談一笑,嘴角微微翹起。
“雲夫長!俺魯平也是心服口服,俺願意真心追隨雲夫長,只要……只要……若是有戰事,讓俺衝在第一個。”說到此處,魯平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有些尷尬的笑著。
雲七會心一笑,卻是說道:“我衝第一個,你……緊隨其後!”
聽到雲七這句話,那群老爺兵集體猛然一抬頭,百來雙眼睛一起盯著雲七,臉色卻大都是有些僵硬。他們的上一任夫長在一次剿匪任務中,帶著這一百來號兄弟被作為衝鋒隊,排在了最前面。當時,土匪不說一千,也有八百,一聲令下,前夫長第一個帶頭抽出腰刀,衝向匪群,身後的將士們受其感染,各個勇猛無比,以一比八的差距盡滅匪軍。也就是在那一次剿匪當中,前夫長被對方躲在木欄內的弓箭手暗箭擊中要害,飲恨長眠。
如今,他們卻在同樣的部隊裡,不同樣的時間地點,聽到了曾經深刻心頭的話,他們怎能不動容。想必此刻這些精兵們,大多數已經從心底開始接受了雲七,只不過數年的軍功,使得這些老兵一個個都放不下面子,卻是被雲七從眼神中看到他們內心中的那股火熱。
越來越多的精兵從佇列中走出,一個一個來到雲七面前,發自內心的恭敬的對雲七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接著又轉身從人群中消失。
最後剩下了大約三十多名臉上神色不定,雖說從心底也有些敬佩雲七,卻依舊心有不甘的老兵。雲七自然看在眼裡,知道今天的效果已經很出乎意料了,對大多數都起到了作用,而這些剩下的老兵,自然不能急於一時,想到這裡,雲七上前一步,開口道:“該訓練的訓練,該回營帳的回營帳。”
廖雲見雲七說完,轉過頭來看向自己,趕忙對身旁的一名傳令兵吩咐道:“帶雲夫長去熟悉營部,順便安排住處。”
“是!”傳令兵恭敬答道,然後走到雲七面前,行了個軍禮,說道:“雲夫長,請隨屬下熟悉軍營,還要安排您的住處。”
“哦。”雲七應了一聲,示意傳令兵前面帶路,自己跟在後面朝校場出口走去。
出了校場,跟著傳令兵一路走到營房,跟門口侍衛打了聲招呼,表明了雲七的身份,侍衛給雲七恭敬的行了個軍禮。
傳令兵先帶雲七四下逛了一圈,大致的介紹了東禁衛共分二十三個隊,每隊為百人,雲七所帶的那個隊恰巧有些特殊,共有一百一十三人,卻是整個東禁衛中最為精銳的部隊。營房大多都是用長方形黑色帳篷搭蓋而成,裡面非常寬敞,共有四排床鋪,中間兩排緊靠在一起,兩邊還各有一排,現在天氣漸熱,床上都鋪上了手編的草蓆,零落計程車兵擺著不同的姿勢或靠或躺或坐在床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同伴互相交流。
一連參觀了數座營房,傳令兵帶著雲七走到一座門口掛著一面黑底中間鑲著金絲邊猛虎的戰旗的營房門前,“雲夫長,這裡就是您所負責的百人隊所住的地方。”
“恩,門口這面戰旗是何意?為何我在別的營房門口沒看到這樣的戰旗?”雲七伸手指了指門口的戰旗,不解的對傳令兵問道。
“呵呵,雲夫長有所不知,這面戰旗叫做金虎令,整個東禁衛只有一面……”
傳令兵話還未說完,卻是被營內一個聲音打斷:“這面金虎令只有最強的百人隊才能持有,這是我們第一百人隊用鮮血和身軀換來的。”說話之人正是韓長生,只見他掀起門口帳簾,彎著身子從營內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