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揮舞,大聲吼叫著連斬兩敵,在薛軍戰陣上開啟了一個小缺口,尾隨其後的隋軍步兵乘機衝上,在區域性與薛軍展開混戰,更多的隋軍將士則是列隊衝上,以盾牌撞擊敵人,刀砍斧劈短矛捅,薛軍將士也是拼命還擊,兩軍相接處殺聲震天,刀槍碰撞不絕。
李靖最大的奇襲指望還是報****,以擅長打惡戰聞名的報****將士也沒有讓李靖失望,薛軍士兵還在匆忙排列密集橫隊而出現些許混亂的時候,來勢極快的報**鐵騎已經象一把鋼刀一樣,筆直插進了薛軍橫隊的正中部位,披甲戰馬噴著火一般灼熱的鼻息,帶著慣性直接撞到薛軍士兵身上,不需報****將士刀砍槍捅,僅僅是巨大的衝擊力,就已經把薛軍士兵撞得人仰馬翻,個別士兵還被撞得直接飛了起來。
釘著蹄鐵的馬蹄踐踏著薛軍士兵的身體繼續前進,早就習慣了這一情況的報****將士馬刀起伏,槍扎矛捅,把一個接一個攔在面的敵兵砍翻捅倒,腳步不停的筆直前進,而這一刻,薛仁果軍紀律較差的弱點也立即暴露,在本應該堅決密集隊形抵消報****將士衝擊力的關鍵時刻,薛軍士兵出於對重騎衝擊的恐懼和害怕,還有對違犯軍紀的滿不在乎,竟然紛紛鬆動散亂,就連基層將領都沒有努力約束士兵列隊,導致報**的衝鋒勢頭不減,刀插豆腐一般直接捅進了薛軍後隊,還直接捅了一個對穿。
薛仁果軍終於開始亂了,尤其是看到報**筆直殺向他們的指揮旗陣所在時,薛仁果軍的將領士兵更是一片慌亂,好在忤士政反應迅速,馬上又大聲下令中軍列隊迎戰,猛將渾幹也來到陣前指揮,大聲呵斥約束士卒列隊,這才沒讓中軍隊伍出現潰逃情況,並迅速排列起了新的密集橫隊。
很可惜,報****還有一個金手指,眼看要和薛仁果的中軍撞上時,報****隊伍中突然飛出十幾個火藥瓶,搶先落入敵人密集橫隊中炸開,猛烈的爆炸不僅讓薛軍橫隊一片混亂,也讓許多第一次遭遇火藥武器的薛軍士兵魂飛魄散,在從未面對的未知恐懼面前膽氣全喪,下意識的撒腿就跑,就連薛軍猛將渾幹都被當場嚇傻,驚叫道:“這是什麼玩意?”
利用火藥武器混亂敵人的密集隊形後,報**再次輕而易舉的扎進了薛仁果的中軍內部,衝擊間還順手砍傷了渾幹,前鋒也直接面對了薛軍指揮台,並且再次投出火藥瓶擾亂敵人。同樣被火藥武器嚇住的忤士政大驚,下意識的拍馬就走,他身邊的親兵也趕緊跟上,原本還十分整齊的旗陣頓時東倒西歪,再也無法透過旗號、戰鼓和號角指揮全軍。
李靖等的就是這一刻,令旗一揮後,隋軍大營正門大開,早就等得不耐煩的牛進達立即率軍出擊,向營外敵人發起反擊,而正在攻營的薛軍士兵也早被後方的巨響變故分散了注意力,挫折了士氣,再被牛進達一衝,理所當然的大敗而逃,牛進達軍腳步不停,攆著敵人敗兵的屁股緊追不捨,全力衝擊薛軍正面。
丘家兄弟也在此刻得手,受益於報**搗毀敵軍旗陣,丘家兄弟麾下的隋軍新降軍士氣高漲,薛軍方面卻是士氣大滑,此長彼消之下,原本還支撐得住的薛軍迅速崩盤,眾多士兵撒腿逃命,帶動和影響了正在第一線與隋軍作戰的薛軍士兵,隋軍乘機猛衝猛打,接連在薛軍攔截陣地上衝出多個缺口,最後也不知道是那個薛軍士兵高喊了一聲快跑啊,薛軍右翼霎時崩潰,將領士兵逃得到處都是。
薛仁果軍的左翼直接是自行崩潰,看到戰況不利,這些在之前攻堅戰中就已經疲憊帶傷薛軍士兵連稍微抵擋一下的心思都沒有,直接就撒腿衝向了溫湯河浮橋,爭先恐後的過河逃命,爭搶浮橋間你推我搡,落水無數,而大冬天的掉進河水裡,等待這些落水薛軍士兵的,也就只剩下了被溺死或者被凍死的下場。
戰局差不多是在片刻之間就被徹底逆轉,牛進達從正面,丘家兄弟從右翼,兩頭並進直驅,報****則在薛軍陣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地,之間還佔據上風的薛仁果軍卻是一片大亂,將領士兵全都是爭先逃命,衝向白雪皚皚的溫湯河來路。忤士政和渾乾等薛軍將領原本還想努力堅持到薛仁果回援,可是再怎麼大聲喊叫下令,都制止不住軍隊接連潰散,最後乾脆連身邊計程車兵都迅速減少。
看情況不妙,忤士政和渾乾等將領也只好加入了逃命的隊伍,帶著身邊還能指揮的軍隊爭先西逃,隋軍各部則窮追猛打,逼迫薛軍敗兵只能是冒險淌水過河,被淹死凍死眾多,好些薛軍將領還因為身上盔甲過於沉重的緣故,落水後就再沒有機會再爬起,在只是齊胸深的水中被活活悶死。隋軍將士則在後面猛砍猛殺,促使薛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