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取得了關中,坐擁山河之險。他陳應良小賊還能有安生日子過了?我敢斷定,李淵的這個誘敵之計絕對不可能成功,陳小賊絕對不可能真的出兵救援河內,我們的偏師只管放心進兵,不會有招來陳小賊的危險。”
“妙計!”祖君彥鼓掌說道:“倘若我軍攻下了臨清關,俯視河內腹地,陳應良又率軍西進救援關中,河內唾手可得,拿下了河內,便又可以居高臨下俯視洛陽,有機會就渡河進取,沒機會就據河而守,等待更好機會出現!”
李密大笑點頭,認可這個判斷,除了已經率領偏師南征的房玄藻外,其他的李密軍將領也紛紛站了起來,自告奮勇去擔任這個任務,但李密卻果斷搖頭拒絕,道:“你們都別去,讓裴仁基父子去!”
“讓裴仁基去?”王伯當等人都是一楞,忙都提醒道:“魏公,裴仁基是翟讓的人啊?”
“裴仁基是翟讓的人,但不得重用,在翟讓麾下甚是委屈,所以我才要他去。”李密微笑說道:“我不但要讓裴仁基去,還要讓他帶著我的魏公軍去,你們說,裴仁基會有什麼想法?”
李密軍文武會心笑了,當下李密立即派人請來翟讓,與翟讓商議西征河內一事,又藉口裴仁基熟悉隋軍內部情況,要翟讓派遣裴仁基為將率軍西征,吃人嘴軟的翟讓怕損耗實力,有心想拒絕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好在李密及時提出由翟讓出將,由自己出兵,翟讓大喜,立即一口答應。而在瓦崗軍鬱郁不得志的裴仁基得知此事之後,對李密自然是感激涕零,屁股位置也自然是越來越主動向李密靠攏。
“記住!我們這次出兵不是敷衍應付,而是真正攻打河內!陳應良與李淵仇深似海,絕不會放著李淵不打,先來攻打我們,我們要乘著這個機會拿下河內,威逼洛陽,掌握戰略主動,等到陳應良出兵去對付李淵,我們再進兵東都,洛陽唾手可得!”這是李密對裴仁基的明確交代。
…………
接下來很快輪到河內方面叫苦不迭了,西邊剛探得三萬李淵叛軍向軹關殺來,東邊這邊又飛報裴仁基率軍兩萬進兵臨清關,東西一起告急,河內通守孟善誼和都尉獨孤武都左支右絀,焦頭爛額,文職太守柳燮更是嚇得瑟瑟發抖,不得不聯名向南面的東都告急,請求東都洛陽派遣援軍北上,幫助河內方面抵擋叛軍夾擊。
陳喪良的日子也不好過,原因是虎牢關大戰期間,中原一帶的大小賊頭乘機興起,東都洛陽周邊十幾個郡早已亂成了一鍋粥,冒出了大大小小的無數賊頭,其中大部分賊頭連名字陳喪良都沒有聽過,這些賊頭雖然沒膽量深入河南郡找死,卻不停的在河南郡周邊零巧碎打,給陳喪良製造麻煩,又製造出大量的難民災民湧向比較太平的洛陽,這些流民雖然給陳喪良提供了足夠計程車兵來源,卻又成為了東都境內的不定時炸彈,十分難以收拾。
周邊的賊亂小麻煩東都朝廷可以裝鴕鳥視而不見,但是河內的大麻煩東都方面卻不能關心,尤其是河內方面又報告李淵叛軍和李密賊軍都揚言要會師河內城下,聯手攻取洛陽,再加上有人故意散播謠言,危言聳聽,誇大這兩路賊軍的對東都洛陽的威脅,以楊侗為首的東都朝廷更是憂心忡忡,不得不在八月十七這天的早朝上商議此事,討論出兵救援河內一事。
陳喪良當然一眼就看得出來李淵和李密這對狼狽為奸的家門不過是想牽制自己,也在朝廷上公開指出李淵的真正目標絕不可能是東都而是大興,但問題是,賊軍的這兩路偏師並非佯攻,而是真刀真槍的強攻,如果不救河內,這塊戰略要地就可能真的淪陷。所以楊侗、元文都和段達等人雖然覺得陳喪良的分析言之有理,卻因為河內那邊接連告急,還是提出必須要出兵河內,確保北線安全。
陳喪良倒是隨便出動一些新兵蛋子應付了事,但做為東都留守,陳喪良也不能不考慮一下東都安全,同時河內如果真的淪陷,東都告急,自己想要出兵去救關中,恐怕楊侗也不會那麼容易告急。不得已之下,陳喪良只能是要求楊侗給自己一天時間考慮,第二天再決定如何應對,楊侗答應,散朝後陳喪良也馬上召來自己的幫兇走狗,讓他們幫著自己琢磨如何應對這個局面。
先是很明白的告訴眾幫兇說自己最多隻能出動部分新兵北上增援,陳喪良才讓一干走狗暢所欲言,房玄齡首先說道:“賢弟,只派出部分新兵應付敷衍,只怕很難,李淵方面的目的十分明顯,就是猛攻河內牽制你,你如果不親自去河內坐鎮,李淵叛軍的偏師就絕不會停止進攻。愚兄揣測,李密這邊目的應該是乘著你需要提防李淵的機會,奪取河內搶佔主動,所以我們如果不示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