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率軍退走。
大戰後虎牢關戰場上屍山血海,洛口倉戰場這邊也是一個模樣,儘管隋軍將士在半夜時就已經攻入了城內,但是已經無路可逃的鄭軍王玄應部卻還是不肯放棄,拿出了驚人的鬥志與毅力做最後的垂死掙扎,王玄應還斷然拒絕了陳喪良的親自出面招降,率領殘兵敗將退到城內高地負隅頑抗,著急抽身返回虎牢關預防萬一的隋軍主力不得不集中兵力圍攻這股殘敵,付出了相當不小的代價才在黎明時殲滅王玄應率領的近千殘敵,並且生擒到了已經負傷的王玄應。
傷痕累累的大舅子被押到陳喪良面前時,陳喪良並沒有嘗試招降或者安慰大舅子,也沒去理會大舅子那故作鎮定無畏實際上卻充滿恐懼的神情目光,只是命令部下把王玄應押下去治療關押,打入囚車以備後用。部下依令而行後,看著大舅子被押走時的垂頭喪氣模樣,陳喪良充滿血絲的雙眼中也露出了一些疲憊,喃喃道:“沒有馬上殺你,是看在雪姬的面子上,還有招降洛陽守軍時你還有點用。你們父子的野心如果不是這麼大,抵抗得這麼頑強,該少死多少人啊?”
成功拿下了多少還剩一些存糧的洛口倉後,東征隋軍不但解決了糧草供應和軍械輜重的運輸問題,還一舉擺脫了兩線作戰的被動局面,終於可以騰出手來全力應對來自竇建德的威脅,東征隋軍的文武將官都應此歡欣鼓舞,都認定自軍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趕走竇建德和光復洛陽城已經只是時間問題。然而陳喪良本人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因為放在陳喪良面前的還有一個巨大難題——如何超越李二,在虎牢關戰場上重創竇建德軍,還要生擒或者幹掉竇建德本人?
休整了一天時間,留下了一支軍隊駐守洛口倉後,疲憊不堪的陳喪良率領同樣疲憊的東征主力重新回到虎牢關,李客師和殷開山等文武將官都來虎牢關西門處迎接陳喪良凱旋,見面時,陳喪良來不及誇獎表叔在守城大戰中的傑出表現,馬上就問道:“竇建德賊軍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新的動靜?比方說砍伐木材建造新的攻城武器?”
“沒有。”李客師搖頭,介紹道:“竇賊軍隊昨天撤兵回營後就再沒什麼動作,也沒再象前些天那樣瘋狂砍伐木材,看模樣,竇賊軍隊也打算休整一段時間。”
“壞了。”陳喪良一聽叫苦,道:“竇賊搞不好要跑了,這下子我們的麻煩大了。”
李客師沒有參與當初陳喪良在洛陽城外召開的軍事會議,並不知道陳喪良想把王世充和竇建德摟草打兔子的狂妄野心,聞言自然一楞,驚訝問道:“殿下,竇賊如果退兵撤走,我們不是馬上就可以騰出手來全力攻打洛陽,這是好事一件啊?你為什麼還要叫壞了呢?”
這次輪到當初參加過洛陽會議的隋軍眾文武苦笑了,陳喪良卻搖了搖頭,說道:“進城再說吧,把軍隊安頓好了以後,我們再慢慢商量接下來的事。”
李客師等將應諾,趕緊尾隨陳喪良入城,陳喪良隨**代,把安置軍隊的事交代了給了麾下幫兇,自己則苦苦思索如何避免竇建德臨陣開溜——眼下東征隋軍的上上下下都是疲憊不堪,傷病交加,竇建德如果提前帶著軍隊跑了,陳喪良這會還真沒辦法拿他怎麼樣。
很自然的,陳喪良首先就想到了自己最拿手的無恥詭計,也馬上就想起了自己麾下唯一從竇建德那邊投降過來的王伏寶,還下意識的把王伏寶叫到了面前,王伏寶聞聲上前侯令時,看了看王伏寶的嚴肅國字臉後,再仔細一思索,陳喪良卻又搖頭說道:“算了,這個任務不適合你。”
王伏寶滿頭霧水,不知道陳喪良搞什麼鬼,陳喪良的一雙賊眼卻開始掃視麾下眾幫兇,滴溜滴溜的亂轉著心中盤算,還一度把目光停留在木蘭那張益發秀氣的臉蛋上,許久都沒有移開,木蘭被陳喪良盯得有些心虛,趕緊白了陳喪良一眼把臉扭開。不過還好,陳喪良最終還是放棄了木蘭,又把目光轉到了自歸降後還沒什麼特別傑出表現的史萬寶身上,又很快拿定了主意,微笑著向史萬寶吩咐道:“史將軍,把軍隊安頓好了後來見我,有差事交代給你。”
史萬寶應諾,陳喪良這才領著眾人匆匆返回虎牢關城內的指揮部,上得大堂,陳喪良第一件事又是馬上把孫伏伽叫到面前,向他吩咐道:“伏伽,替我給竇建德寫道書信,內容是嘲笑他的攻城失敗,炫耀我的成功拿下洛口倉,言語越惡毒越好,順便問他可敢和我們約定時間決戰一場,就說如果他有這個膽量,本王一定奉陪。”
“殿下,這麼做行嗎?”孫伏伽擔心的說道:“我們的將士都太累了,急需時間休整休息,竇建德如果約我們明天決戰,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