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皇位禪讓給自己。然而這一次,就連當初出賣元文都等人的段達都有些吃不住勁了,力勸王世充等等再說,最起碼先把虎牢關拿回來重新掌握東都戰場的主動權,同時也先搞定與陳喪良的和約,然後再考慮這件事,王世充對段達的話倒也還算勉強能聽得進去一些,努力按捺住心頭渴望,一邊著手準備反攻虎牢關,一邊等待不肖女婿的訊息,同時還是迫不及待的著手佈置各種祥瑞徵兆,為謀朝篡位做鋪墊準備。
王世充也還算能用人和抓時機,派遣長孫安世北上與陳喪良商議和約,原因有二,一是隋軍主力目前正在北線戰場,無力東顧怎麼都得對王世充容忍一二,二是長孫安世是陳喪良正妻長孫小籮莉的嫡親堂兄,和陳喪良有很近的親戚關係,說話比較方便。但王世充絕沒有想到的是,他的使者長孫安世北上抵達太原時,陳喪良早已接受了李建成的投降,拿下了太原東西兩城,已經徹底騰出了手來,還已經在著手準備率領主力返回關中了。
看在長孫小籮莉的面子上,陳喪良十分客氣的接見了長孫安世並賜宴款待,酒過三巡後,肩負重任的長孫安世小心翼翼提出王世充的要求,結果陳喪良一聽就笑了,笑著說道:“我那位岳丈大人還真會異想天開,新安、宜陽和澠池這三個地方,都是本王麾下將士流血流汗從李密逆賊手裡奪回來的,那有憑白無故交與他人的道理?還有,宜陽還是我的祖籍所在,我的祖宗陵墓都在宜陽,做子孫的,豈能把先人陵墓拱手交與他人?”
“殿下所言極是,但殿下你畢竟是我們鄭王的女婿……。”
長孫安世還想努力勸說,但是話才說了一個開頭就被陳喪良揮手打斷,陳喪良揮著手說道:“不行,王世充是我岳丈不假,但大隋土地乃是朝廷所有,一尺一寸都不能讓與他人。回去告訴我的岳丈,想締結和約可以商量,但必須以現有控制地為界!想要新安和宜陽也可以,看他有沒有本事武力拿下!也看是他能拿下新安宜陽,還是我能拿下他的東都洛陽!”
長孫安世楞了一楞,萬沒想到陳喪良會把話說得這麼絕,還直接說出準備開戰的話,旁邊做陪的陳喪良新寵臣封德彝也是張口結舌,同樣沒有料到陳喪良會直接以武力威脅。所以到了陳喪良把長孫安世打發離開之後,封德彝馬上就向陳喪良驚訝問道:“殿下,王世充索要三縣土地雖然過份,但我們只要假意討價還價就可以暫時穩住他,殿下何必拒絕得如此堅決?還連攻取洛陽的話都說了出來?我軍主力剛拿下太原不久,軍馬疲憊,軍需耗費巨大,只宜存恤,豈可立即征討東都?”
“我們的兵馬是很疲憊,軍需開銷是很巨大。”陳喪良含笑答道:“但王世充的情況比我們嚴重百倍,他的兵馬更疲憊,軍需輜重消耗更加巨大,這個時候就和他翻臉開戰,對我們來說利大於害,對王世充而言卻是害大於利。”
封德彝畢竟是聰明人,聽了陳喪良的這個回答後再仔細盤算,很快就醒悟了過來,忙問道:“殿下,莫非你是在故意引誘王世充出兵攻打我軍東線?我東線軍隊蓄銳已久,即便實力不足進取東都也可以自保,王世充出兵猛攻我軍東線,我軍主力按兵不動休養生息,任由東線單獨迎敵,待到王世充賊軍疲憊到無以復加,實力消耗到耗無可耗,我軍主力再突然出兵東進,便可一舉攻破東都,剿滅王世充賊軍。”
“封內史果然是聰明人,一點就透。”陳喪良笑著稱讚了封德彝一句,微笑說道:“王世充擊敗李密光復洛口倉,糧草已然無憂,又吞併了李密的大批部眾實力大增,若是給了他太多時間整合內部消化戰果,那麼日久必成我軍心腹大患。惟今之計,最好是立即把他拉進消耗戰泥潭,讓他不停的接連作戰,不停的四處開戰,騰不出手來整合內部,休養生息,我軍主力緩過了這口氣後,再想破他就可以易如反掌!”
恍然大悟之餘,封德彝趕緊拍了陳喪良一通馬屁,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如果王世充不上當怎麼辦?恕臣下冒昧一句,殿下你那位岳丈大人,可是一條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不會看不到這樣的危險。”
“他沒有選擇,只能上當。”陳喪良一揮手,豎起兩根手指頭笑道:“原因有二,第一,新安宜陽二地戰略位置重要,一天拿不回去,王世充就一天睡不安穩,他要想自保,最最起碼也得把新安奪回去,才不至於在我軍主力出關時無險可守。”
“第二嘛。”說到這,陳喪良笑得異常猙獰邪惡,奸笑說道:“既然這時候就和王世充開戰對我軍有利,那麼是否開戰就是我們說了算——雲定興雲老將軍在這方面,可是很拿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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