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正面強攻的話,即便是陳喪良麾下的最強精銳也未必有把握能夠砸開這樣的烏龜陣,但是到了面對近現代火炮轟擊的時候,這樣的密集陣形卻反倒徹底坑苦了鄭軍將士。隋軍炮彈所經之地,隊形過於密集的鄭軍士兵如同割麥子一樣的成行倒下,不是被直接砸死就是被砸傷碰傷,實心炮彈落地後的無規則彈跳也可以確保有效大批殺敵。第一輪齊射,五十門隋軍火炮不但沒有一炮虛發,還基本上每一枚炮彈都轟死轟傷了十幾二十個的鄭軍士兵。
巨大喧譁聲在鄭軍烏龜陣內部響起,看到身邊近處的同伴口吐鮮血甚至口吐內臟碎片不斷躺倒,無緣無故的摔在地上翻滾慘叫,鄭軍士兵在大驚失色之餘,自然也是紛紛驚叫出聲,驚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已經撤回了旗陣內坐下指揮的王世充也驚得跳了起來,面無人色的慘叫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陳小賊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們會突然死傷這麼多士兵?”
居於最前列與隋軍火炮正面相對的王太把情況看得最清楚,臉色也比誰都蒼白,口中不斷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打這麼遠?怎麼有這麼大威力?不可能啊?!”
更加讓王太震驚的還在後面,一輪齊射之後,隋軍將士迅速用包裹布匹的炮杆蘸水熄滅炮筒內的殘餘火星,然後裝填以絲綢包裹的定量火藥,迅速裝上炮彈和引線,只用了不到兩分鐘時間就重新點火開炮,五十門火炮再次整齊怒吼,再次將炮彈轟到鄭軍烏龜陣正面,鄭軍士卒也再次慘叫著紛紛倒地,成行成行的接連倒地,受傷士卒倒地翻滾嚎叫,受驚士卒奔走避彈,王世充引以為傲的堅固戰陣也頭一次在沒有受到敵人衝擊的情況下自行混亂。
所謂的火炮對轟戰完全就是一場一面倒的大屠殺,在距離敵人只有一里左右距離的情況下,最大射程可達兩裡的隋軍火炮盡情肆虐,不斷咆哮著把一枚枚沉重炮彈轟進鄭軍將士的密集佇列中,以摧枯拉朽之勢掃蕩前方敵人,每一炮都把幾個十幾個敵人轟得腸穿肚裂,也每一炮都在鄭軍烏龜陣上劈出一道直抵腹心的粗深血痕,隋軍每門火炮平均才只開得四炮,就已經讓鄭軍士卒陣亡超過千人,傷者不計其數,也徹底砸碎了鄭軍大烏龜陣的正面龜殼。
見此情景,王世充在臉色蒼白之餘,也終於確認了一件早就已經確定的事——自己的女婿確實不是什麼好鳥,不但陰了自己無數次,還連孝順給自己的火炮也是假冒偽劣!心中狂怒之餘,王世充也仍然不肯死心,咆哮道:“讓我們的火炮上前開炮,先把賊軍氣勢打下去!”
命令傳達,四名士卒一組,鄭軍炮手開始抬著松樹炮向前飛奔,然而隋軍那邊卻早有準備,大隊弓弩兵立即上前,先以射程超遠的強弩迎頭痛擊,挽弓搭箭以密集箭雨覆蓋鄭軍火炮隊,結果鄭軍士兵還沒等衝進八十步內的松樹炮有效射距離,就已經被隋軍弓弩射得鬼哭狼嚎,死傷眾多,紛紛扔下沉重松樹炮撒腿而逃,未開一炮就已經徹底崩潰。
王世充的這個舉動還激怒了陳喪良,原本出於打擊敵人士卒心理的考慮,陳喪良只是要求袁天罡儘量以火炮轟擊敵人士兵的最密集處,儘量給敵人制造死傷和混亂,並沒有要求施展斬首戰術,直接轟擊王世充的旗陣。然而看到老丈人竟然還敢反衝鋒,陳喪良也來徹底來了火氣,立即命令袁天罡指揮炮隊集中轟擊王世充的旗陣所在。
很不幸,兩裡多外的王世充旗陣也恰好在隋軍火炮的射程範圍內,這個距離隋軍火炮雖然已經無法做到精確瞄準,但五十門火炮集中火力覆蓋,那怕是瞎貓碰死耗子也能碰上一些,再一輪齊射轟擊過去,至少十枚炮彈就落到了王世充的旗陣頭上,炮彈彈跳間,旗甲鮮明的偽鄭御林軍士兵東倒西歪,死傷慘重,還有一枚炮彈落到了王世充面前不到十步處,彈跳起來把王世充身旁兩步外的一個衛士轟得直接噴血慘死,骨子裡和不良女婿一樣都是貪生怕死之輩的王世充也當場尿了褲襠,下意識的拔馬回頭就走。
看到王世充的帥旗向後移動,原本就已經被轟得心驚膽裂的鄭軍士卒也再沒有辦法支撐下去,第一次在列陣而戰中崩潰逃命,還是在隋軍將士根本就沒發起衝鋒突擊的情況自行崩潰,連帶著兩翼的鄭軍小烏龜陣也受到影響,在沒有受到隋軍火炮轟擊的情況下自行崩潰,爭先恐後逃向東面來路。
陳喪良等的就是這個時刻,在旗陣中骯髒魔爪一揮,方陣左右的程咬金和薛仁果兩支騎兵兩翼齊飛,羅士信也統率著方陣前軍發起追擊,活捉王世充的口號此起彼伏,驚天動地,而再到了隋軍騎兵率先鄭軍敗兵人群中後,又一場殘忍屠殺也就此展開。
如果是列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