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壯,就有狗熊那麼的聰明瞭,狗熊還能上樹掏蜂蜜,就你那熊樣,上了女人肚皮恐怕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吧?回去仔細看看你那兩個兒子和你長得象不象,順便再問問你家裡的侍女,你夫人是否在風雨交加的晚上離開過家?這樣的事還發生過兩次?”
尉遲敬德和郭峰等將放聲大笑的同時,薛舉身邊的幾個青面獠牙的將領也暴跳如雷了,薛舉的臉色也稍微變了變,然後又讓陳喪良十分驚訝的攔住那些準備上前動手的部下,笑著說道:“朕的兒子,當然象朕,你陳應良也放心,等朕攻破大興活捉你全家的時候,我保管讓你的女人生出一堆和你絕對不象的兒子來!”
“可惜你薛舉沒女兒,不然的話,本相倒是可以多一條發財的門路,押到了大興開間青樓,直接取名薛舉樓,肯定是客似雲來。”陳喪良不甘示弱的反罵,“至於你媳婦和你孃親就算了,太老了,本相倒貼錢恐怕都沒客人。”
薛舉大笑著又接過話頭,繼續嘲罵陳喪良,陳喪良毫不客氣的反擊對罵,與薛舉一樣專往下三路,一個比一個的言語惡毒刻薄,也一個比一個下流齷齪,但說來也怪,貌似粗豪的薛舉不僅沒有這些言語激怒,還對此似乎十分感興趣一般,與陳喪良你一言我一語的罵得起勁,樂此不彼。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陳喪良才終於回過神來,暗道:“不對,我太小看這頭薛狗熊了,他也是在故意激怒我,想誘我主動出兵北上,到地勢比亭口開闊的冉店和他交戰,這樣他才有更大勝算。”
暗暗心驚薛舉的外粗裡細之餘,陳喪良不再和薛舉浪費口水,笑著說道:“薛舉,互相問候的話說到這裡就差不多了,該說正事了,本相約你和談,就是要明白告訴你,本相是有心與你罷息刀兵,開設邊市互通有無,但絕對不會接受你的敲詐勒索,也不會再給你一顆糧食一斤鹽,聰明的話,馬上帶著你的軍隊滾回天水!不然的話,本相令旗一指,關中大軍片刻間就可以把你踏成齏粉!”
“你要是有這本事,那你就儘管放馬過來。”薛舉大笑說道:“你不答應沒關係,朕可以等。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東線現在同時被宇文化及、李密和王世充威脅,朕只要屯兵冉店按兵不動,就不愁你不會跪下來求朕放你離開。”
大笑著,薛舉又一指陳喪良,大聲說道:“陳應良,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無非就是覺得亭口這裡的地形對你有利,想讓朕親自率領主力來這裡和你決戰,朕不上這個當!朕明白告訴你,朕昨天就已經拿定主意了,朕的大軍只會屯駐冉店與你對峙,絕不弄險到這亭口來和你決戰,你有本事就北上到冉店來,朕隨時奉陪到底!看誰耗得過誰!”
陳喪良笑笑,道:“好,看來不用繼續浪費力氣談下去了,回去洗乾淨脖子準備棺材吧,別以為本相真的怕了你麾下的烏合之眾,等我軍偏師東進來到亭口與本相的主力會師,看本相如何送你歸西。我們走!”
說罷,陳喪良還真的掉轉馬頭就往營內走,那邊薛舉也大笑著下達了撤退命令,率軍撤走時,薛舉還大笑著說道:“陳應良,朕好心再告訴你一件事,梁師都已經派人請求來與朕締結盟約了,準備出兵攻打弘化、上郡和馮翊,與朕平分關中,朕是否答應,就看你聰不聰明瞭。”
在出兵前就已經命令大將藺興粲堅守弘化並且準備了接應兵馬,同時沒有了******大力支援的梁師都遠不如歷史上那麼強盛,陳喪良當然不怕薛舉的這點威脅。然而回到了中軍大帳後,陳喪良卻立即向孫伏伽吩咐道:“伏伽,替我寫一道書信給李尚書,把克明提出那個誘敵戰術寫成書信,問問李尚書的意思,看看他可願意冒著缺水風險把賊軍誘入山道深處,如果他願意,就按這個計劃打。”
“丞相,你不是說這麼做會有很大風險嗎?怎麼又改主意了?”孫伏伽疑惑問道。
“我太小看了薛舉一些,他能走到今天不只全是僥倖。”陳喪良答道:“他是一個頭腦很清楚的敵人,被我們誘著南下,也不過是相信宇文化及真的在向我們東線進兵,但他的戰術十分穩妥,屯兵冉店就不再冒險進兵,避開亭口這個對他絕對不利的地形。我看得出來,他要和我們對耗僵持比耐心絕對不是說著玩,是真打算這麼做,我們在糧草方面雖然不怕和他耗,但東線那邊還是局勢複雜,危機沒有解除,為了戰略安全,我們只能在戰術上冒些險。”
“但李尚書那裡,能夠把賊軍重兵誘入山道深處嗎?”孫伏伽有些擔心的問道:“薛舉比我們估計的更狡猾更奸詐,他如果不上當,那我們的偏師豈不是白辛苦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