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能,裴仁基已經變黑的臉立即變成了蒼白色,陳喪良又放聲大吼道:“裴仁基!你還楞著幹什麼?還不快回去?虎牢關如果安然無恙,我向你磕頭賠罪!如果虎牢關有什麼閃失,我看你怎麼向皇帝陛下交代?!”
裴仁基不敢耽擱了,掉轉馬頭就是大吼大叫,命令軍隊立即回師虎牢關,羅士信和秦瓊等將也是臉色蒼白的趕緊跟上,裴仁基帶來的援軍也很快後隊變前隊,向著來路直衝回去。那邊裴行儼見勢不妙,忙向陳喪良拱手說道:“陳留守,請容許末將率領一支報**前去協助父親。”
郭峰和陳祠也紛紛主動請纓,表示願意率軍前去給裴仁基幫忙,陳喪良卻鐵青著臉吼道:“不準去,都給我留下!有一支瓦崗賊精銳突然消失,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是去了虎牢關,還是埋伏在了洛口倉的附近,報****的兵力本來就只有四個團,必須全部留下確保洛口倉的安全!”
第一次看到陳喪良這麼兇狠粗暴,郭峰和陳祠等將都不敢堅持,趕緊唱諾,裴仁基的臉色卻更加蒼白,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留守,虎牢關會不會真出危險?”
陳喪良垂下了頭,無力的說道:“但願我的猜測不對,我寧願向你的父親磕頭賠罪,負荊請罪,也不願虎牢關落在瓦崗賊手裡。”
下午申時將到時,當東都輕重步兵陸續趕到洛口倉增援的同時,秦瓊和羅士信等將也帶著昏迷不醒的裴仁基回到了洛口倉,隨著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許多虎牢關的殘兵敗將,身上帶著傷的賀延玉流著眼淚告訴陳喪良,說是裴仁基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關外的瓦崗軍主力突然向虎牢關正面發起強攻,虎牢關守軍開啟西門派出信使向裴仁基告警間,突然有二十來名埋伏在城門兩旁的賊軍殺入門內,殺死門兵大開關門,然後就有大量的賊軍精銳乘機殺進了城內,還在混戰中使出了火藥瓶,以此為助開啟了虎牢關的東門,迎接瓦崗軍主力入城,再到裴仁基回師到了虎牢關時,虎牢關早已被數量龐大的瓦崗軍徹底控制。
“大使原本是想立即反攻奪回虎牢關,可瓦崗賊緊閉關門不出,我們沒有準備攻城武器,根本就沒辦法奪回城池。”秦瓊也垂頭喪氣的向陳喪良報告道:“瓦崗賊還在城上整齊大喊,多謝裴大使贈關,裴大使氣得當場吐血昏迷,我們只好撤退,瓦崗賊還又乘機追擊,好在被羅士信兄弟率軍殺退了。”
陳喪良沉默不語,看著嘴角邊還帶著血跡昏迷不醒的裴仁基,陳喪良突然嘆了口氣,道:“裴伯父,你這後腿,拖得我真是********啊,虎牢關被瓦崗賊佔據,等於是把東都戰場的戰術主動權拱手送給了瓦崗賊,瓦崗賊進可攻,退可守,東都洛陽,這下子算是永無寧日了。”
聽到陳喪良這話,隋軍眾將無不默然,而陳喪良垂頭喪氣了片刻後,突然心中一動,忙大喝道:“快,馬上給我放出風去,就說我抓到翟讓狗賊!說我生擒活捉到了翟讓!這個訊息讓越多人知道越好,速度要快,我們的時間不多!”姓,所以陳喪良立即斷定,有一部分瓦崗軍消失了!
“那些瓦崗軍去了那裡?”陳喪良心中盤算,而稍一回憶間,陳喪良又臉色頓時微變了,因為陳喪良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洛口倉激戰,自己從來就沒有看到過李密或者他的旗幟,還有昨天的攻倉戰術死板僵硬,完全就是拿炮灰百姓的人命來堆,並沒有利用瓦崗軍的單兵戰鬥力優勢,施展什麼小股精銳騷擾襲擊其他戰場尋找突破口的靈活戰術,這也絕對不是李密的用兵風格!
“難道……?”想到了某個可能,陳喪良的臉色馬上就變了,趕緊就大吼道:“快來人!快馬去虎牢關,遇上增援我們的軍隊,叫他們馬上回虎牢關,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耽擱!快!快!”
已經滿身是血的眾親兵應諾間,尉遲敬德突然指著東面說道:“留守,好象已經不必了,東面來了一支官軍,應該是虎牢關派來增援我們的。”
以飛一般的速度扭頭間,陳喪良立即看到,東面通往虎牢關的道路上塵煙沖天,確實有一支軍隊正在向著這邊快步衝來,陳喪良不敢怠慢,趕緊又飛奔下城,騎上戰馬親自去迎那支援軍,可惜幾處倉門都被易燃物堵塞,陳喪良根本就出之不去,再到好不容易搬開堵塞物衝出倉門時,報**已經來到了南門外集結侯命,同時那支虎牢關來的援軍也已經來到了近處。
再仔細一看虎牢關的援軍情況時,陳喪良的臉色不是蒼白,而是徹底的面如死灰了,那支援軍的主旗,赫赫然竟是裴仁基的河南討捕使帥旗!而更讓陳喪良咬牙欲狂的是,裴仁基帶來的援軍,數量還絕對超過自己要求的三千